奥尔问。
“当然!”
“不。”奥尔摇了摇头,虽然他手里的石杵里边还红彤彤的,他找东西时因为需要闻味道所以摘了口罩,以至于也被刺激地打了两个喷嚏,现在狼人们离他更远了两分,“目前我们找到的东西,只能证明,伯爵在这有一个同居人,而且这个人在近期还搬走了。”
“难道不是他昨天杀了伯爵后,立刻抹消了自己的痕迹?”
“威廉,你没有自己搬过家吧?”
“……没有。”
“那就对了,半个晚上,是绝对不可能把一个人大量的物品,都搬得干干净净的。另外,我觉得这个人也不是要彻底消失,他只是在和伯爵赌气,伯爵应该也这么认为。”
“为什么这么说?”
“那本书。”奥尔撇了撇嘴,“还有伯爵床头柜里的东西,看来虽然对方搬走了,但两人大概依然经常共度夜晚。我们还是离开,去问问当事人吧。”
半路离开给鞋底喷药剂的波罗斯泰,正在被一群夫人和先生们揪住不放。
因为很多人的鞋底都发出了荧蓝色,这让他们认为自己被冒犯了。
有一位身着黑细纹蓝西装的先生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窗外的某些景色让他怔了一下,接着站了起来。
当奥尔他们进来时,那位先生已经不在了。
“波罗斯泰,哪位先生是伯爵的秘书?”
“啊?不是在……”波罗斯泰指向窗口,他刚刚被这些女士和先生们放过——不是奥尔让他们老实的,而是钱德勒。虽然也有人不认识钱德勒,但看见那些身份高贵的男女都闭嘴了,其他人也不是傻瓜。
跟着波罗斯泰的年轻警官说:“他刚刚上楼了,大概是……”
突然,达利安窜了出去,直奔楼上,一脚踹开盥洗室冲了进去。
奥尔跟上去时,达利安已经跪在地上给那个男人止血了,他用玻璃割破了自己的脖颈。但他割得太狠,奥尔能看见血顺着达利安的指缝不停朝外淌。
这个男人满脸是血,他的脸色在快速地变白:“他要开始第七段婚姻了,而我,永远都是他的秘书。很高兴,最后见到是你们。我相信,你们能找出所有的真相……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抱歉。”
他自顾自地说着,视线在奥尔与达利安之间移动,在露出一个笑容后,闭上了眼睛。
这位凶手虽然已过中年,但给人的感觉依然干净又清秀。
奥尔看见了盥洗室里的镜子,它被从墙上摘了下来,上面盖着秘书的外套,外套上还有一个鞋印,所以正常人很难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猜对了?他是凶手?”钱德勒这么问着,却并不觉得高兴,“他刚刚坐在窗边是看见我们拎着那包东西进来了。怪,他能烧了不知名的文件,为什么不烧了衣服?衣服里的辣椒粉是他开的玩笑?”
“不,我觉得玩笑是另有所指。另外,你没猜对,凶手确实不是他。”奥尔把那个有着鞋印的外套拎了过来,“鞋印不对,凶手的脚大一码。”奥尔拎着衣服走到了外边,彻底把玻璃抖下来,“而且没有掉线的地方。”
虽然也是蓝色和黑色的衣服,可除了秘书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外,没有其它痕迹。
“……”刚以为剧情结束的钱德勒听到奥尔这么说,反而松了一口气,波罗斯泰也瞬间转身,看向站在了楼梯上的众人。
“先生们,请让我们检查一下你们的衣服,可以吗?”
过来的路上钱德勒已经介绍了现在这些先生和女士们的身份,除了伯爵的前妻、未婚妻、情人,和他的婚生与非婚生子女外,还有伯爵的六位好友,与两位律师。好友既是伯爵遗嘱的见证人,也是遗嘱的受益人。
钱德勒站在那,唯一能够和王子掰手腕的只有公爵夫人,而公爵夫人点头表示了许可,其他人也只能夹着尾巴同意。
一位男士被揪了出来:“你们要干什么!?无礼的家伙们!别碰我!嗷!”
“这是谁?”奥尔侧头问钱德勒。
“伯爵和公爵夫人的第二个儿子,沙克·卡洛菲斯,名声不太好。”
“他多大?”
“二十七。”
奥尔还以为他至少三十七,双眼有着巨大的眼袋,眼无力,面颊的皮肤松弛下垂,虽然身材还不到大麦克那种地步,但腹部明显松弛,唯一还算优点的,就是他的下巴刮得很干净。
他右胳膊的袖子被刮了一点,而且还受伤了?
“清晨的时候,他和其他人爆了一些小小的冲突。”刚才配合了调查的公爵夫人,这时候站了起来,“如果是因为这点伤痕就抓捕他,那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皱眉看向钱德勒。
奥尔走下去:“先生,请坐下,让我们看看您的鞋底。”
“……”沙克站在那不动。
奥尔看向了波罗斯泰:“刚刚他的鞋底有蓝光吗?”
“有的,而且是办公室里的血脚印之一,我刚刚核对了的。”波罗斯泰回答,“也是在我指出这一点后,这位先生带头……”
第27章
“你们要干什么?那个男人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吗?”沙克大声嚷嚷着,打断了波罗斯泰的话。
奥尔解释着:“那位先生是无辜的。”
“无辜为什么要自杀?”质疑的是公爵夫人,“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她看向了钱德勒,“埃德沃德留给他的可是一大份遗产。”
“收回您的话,西斯卡公爵夫人!”钱德勒顿时脸色一沉,“您在暗示什么?暗示国王觊觎她臣子的财产吗?!你这是对诺顿帝国的侮辱!”
连奥尔都在心里点头:不就是觊觎臣子的财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