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蒂芙尼!”她的同事拉住了她,号护士也对着她瞪大了眼睛。
蒂芙尼甩开了同伴的胳膊,指着校长说:“难道不是吗?!你们到现在还认为那个色鬼能保护我们吗?”
“你——”正与奥尔对峙的校长愤怒地转身冲向护士,他高举着手臂,就要扇在护士的脸上,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让手臂落下来,达利安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别扭地歪头去看达利安,“你怎么敢碰……啊啊啊!”
高大的皇家警察直接将他的胳膊掰了下来,所有人都清楚地听见了“咔”的一声。
校长惨叫地捂着胳膊:“这个异教徒!这个劣种刚刚袭击了我!抓住他!把他赶出希克林区!”
——校长不止是校长,还是贝尔东教的父,在政教合一的希克林区,父有着崇高的地位。
“……”希克林区警察们的反应分成了两种,一种人既茫然又彷徨,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另外一种稍稍向前走了半步,甚至手已经摸到了手铐上,但在对上达利安的眼后,他们也犹豫了,只能看向纳德普,等候局长的进一步命令。
“你们要违反教义吗?要……”纳德普走过去,他扇了校长一个嘴巴。
正在大喊的校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咬伤了自己的舌头,他呜噜呜噜地捂着嘴,痛苦又难以置信。
“无论他对你们承诺了什么,我要告诉你们,他没办法保住你们。”纳德普总算是拿出了他作为局长的威慑力,“事实上,你们不开口,倒霉的只会是你们自己。这位前来协助的皇家警察们,也是希克林区想要调查清楚真相的最后一次努力。
假如他们也什么都没能查出来,那么,你们都要倒霉。包括默多克父在内,不过,他不懂医学,一直都是听从你们的意见,所以他也只是被召回教会,可能过上一些日子会被安排到另外的教区,作为父。
但你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想,不需要我说了。”
“不……唔……不是学校的事,都是那些仆人的事情,我们、唔、不会有事……”满嘴是血的父依然意图说服医护人员们。
“我们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感冒’只局限在少部分的身上,并且频繁发生。在医务处两天的学生就可以痊愈,而一旦回去上课,第二天就会立刻病倒。
最开始校医们怀疑是学生们接触的器物沾染了有毒的物质,但在经过筛查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我们更换了许多公共物品,不能更换的也加上了布罩子,可学生们依然频繁的出入医务室。
陶德医生几次向院长反应,这种情况不是偶然,很可能是校内有人对学生们下毒,结果他却被辞退了。”蒂芙尼护士说。
奥尔看纳德普,刚刚大义凛然站出来说服其他人的纳德普立刻又冷汗直流,他根本不知道之前有一位医生被辞退了。
“校长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学校里有人下毒,那会让我们受到区议院的惩罚,甚至可能被赶出希克林区。”号护士竟然也开口了,这可是好消息,作为护士们的首领,她知道的必定更多,“老师们也知道,他们被吩咐尽量小心地寻找出下毒的人……”
有号护士作为榜样,其他的护士,还有校医们也都开了口。校长想阻止,但被纳德普直接关进了旁边的礼堂里——安卡进去看着他。
上个月的月底,就有人怀疑学生们的情况不对劲了,但是,现在的检查不可能像现代的蓝星那样,用棉签擦拭取样,送去化验也就够了。校医和老师们,只能通过嗅闻来寻找不对劲的地方,可想而知是没什么发现的。
可在校内经过了各种整改,但依然没有任何一点改进,甚至情况还愈演愈烈后,那就很显然,这事是人为的了。
而那位陶德医生虽然被校长辞退,但校长不是傻子,他很显然也明白一旦情况进一步恶化,有人死了,又或者“是中毒不是生病”这件事被学生察觉,进而被学生们的家长察觉,那学校可就要出事了。
所以他也决定行动,找出这个下毒的人。
他的方法是尽量缩小下毒人的范围,所以他首先把仆人赶回了北楼,甚至第二天中午都没有打开北门。
校长认为下毒者就是其中一个仆人,至少仆人也是传递毒药的人。他原定的下一步是根据不同班级和年纪释放仆人。
“……校长说,在被□□一段时间后,假如那个仆人被吓住了,甚至下毒时间也会就此停止,那一切就都是没有发生的。”
“可是,那天更多的学生‘病’倒了。”
“他们甚至有人在食堂里抽搐。”
“真可怕……”
“我们都知道情况更严重了。”
“我想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催吐的,先生们。我已经把他拉起来了……”一位校医在这个时候痛哭流涕,“但校长阻止了我,他说这是感冒,而感冒为什么需要催吐呢?”
有人去安慰他,但这个人的眼泪无法触动奥尔——现在知道哭了?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可都是闭紧了嘴巴的。
“食堂?”
“对,四年一班和五年二班当时都在食堂进餐。”
奥尔皱眉,纳德普立刻说:“我们检查过,食堂的食物真的没毒。而且学生们都有中毒反应,他们其中更多的人根本还没吃过午饭。”
没吃过午饭也中毒……
奥尔转了转眼珠,他看向仆人们:“告诉我,学校的剩饭会怎么解决?”
“一部分给我们和杂役吃。”“如果还有剩下的,就会拿到外边去施舍给流浪者。”
“那天你们吃了吗?”
“不,那天中午我们没吃饭。”
“哦……”奥尔转身看向医护人员们,“告诉我,警察检查的,真的是那天学生们的午饭吗?”
“……”
一直说谎时,这些人没有谁躲避过奥尔的视线,他们能十分坚定地与他对视,但是在说了那么多之后,他们开始躲闪奥尔的视线了。
“你们给我们的食物是假的?!”
“我们将部分食物扔进了下水道里,重做了扔掉的部分后,校长才派人去圣·托里尼医院求救的。”号护士说,坚定的她,此时双颊通红,满脸羞愧,“但、但是全校的学生都有症状,是否扔掉食物,也没什么影响。”
看来也正因为其他学生同样陆续出现了中毒反应,所以他们才停止了销毁食物的行为。
那些年轻的希克林警察都用惊讶的眼看着这些学校里的人们,纳德普的嘴巴张张合合,他双眼圆睁地打开了小礼堂的门,走到了校长身边,双手拽着他的袍:“你看着那些孩子去死?!看着他们痛苦?!你既拒绝让医生救治他们,又拖延他们获得其他救治的时间?!”
“不,无论那些人说了什么,他们也都是在说谎,他们只是想把罪过都扔在我的身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只是孩子们只是感冒。我是无辜的!这些人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