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户人家啊。
奥尔转过头,对着二号和善一笑,二号顿时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的衣领被拽住了!二号连一个字都还没发出去,就被奥尔直接拽出了他的家。他的一只鞋子掉落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当能重新站稳时,他被按在了自家的围墙上,双手被锁链锁住。
“雷卡多——!”
“关门!别让孩子看见!”
呆愣的柴斯洛特局长被一位狼人警官推开,门嘭地关上,二号的妻子和孩子在门的那边又哭又喊。
“不、别、我、我什么都没干!”
奥尔像是拎着一个娃娃一样,把他原地转了过来:“您的同事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一切都是您开的头,您得到的也是大头。只要看看您家里的摆设,还有您给孩子买的昂贵玩具就能证明,他说得没错。”
“不不不!怎么可能!?他才是……”他顿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干。柴斯洛特警长,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是无辜的。”
“柴斯洛特局长,我知道这里的很多人您都认识,所以,您去对屋子里的女人说,让她整理行李,尽快带着孩子搬出那房子吧。当然,不能带走那些非法所得。明天上午,我的人会去屋内搜查。”
“呃……好、好的,蒙代尔警官。”
“我……”
“索德曼的绞架上,会有您的位置的。”奥尔再次拽着二号离开。
二号看柴斯洛特真的走进了他的家,他的老婆孩子从屋里冲出来,但被柴斯洛特拦在了半路上。一个转弯,他只能听见老婆孩子的哭声了……
“我没伤害过黑峡镇的任何人!我保护了黑峡镇!我是英雄!”二号嘶喊着,“我没罪!我说!我说!”
有些镇民听见动静走出来张望,他们都认识二号,看见他的样子,家长们捂住孩子的眼睛,窃窃私语着。
“到了镇政府再说。”奥尔吩咐着,“去给大麦克帮忙,把另外一个也带回来!”
有狼人警官得到命令去了。
“砰——!”
那位离开的狼人警官刚迈开两步,枪声就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正是从电报局那边传来的。
瞬间,所有警官都朝着那冲了过,奥尔拽着人,只能走在其他人后边。
还好,很快奥尔就看见了抓着人的大麦克。
“这家伙要从后门离开。”大麦克把人交给了另外一位警官,兴奋地对奥尔说,“我吆喝着追了上去,他转身就给了我一枪。呸!废物!他竟然受不了手枪的后坐力,打了一枪就脱手了!”
“你受伤了?”奥尔闻见了血腥味。
“我没……嘶!”肾上腺素让大麦克感觉不到痛苦,但现在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去了,“该死的!我、我中弹了?!”
大麦克晕了……
场面稍微有点混乱,主要是现在整个镇子里的医生,要么是失踪了(已经凉了),要么就是在外边的停尸棚验尸,在那种简陋的条件下刚碰过腐尸的手,显然是不能碰活人的伤口的。
还好达利安很快过来,为大麦克处理了伤口——大麦克很幸运,没有中弹,子弹只是从他的左胳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不过,以那位“废物”的射击能力,大麦克都能被他射出的唯一一颗子弹击伤,这好像也不能说是幸运~
有两位电报局员工的例子,警官们被派向了村子的各个路口,而猎人们和柴斯洛特等本地的警察,则去安抚镇民,因为暂时他们没办法外出。不过现在是晚上,应该也没有谁迫切的会在这个时间外出。
照顾好了大麦克,奥尔就要面对那两位电报局员工了。
打伤大麦克的一号一言不发,只用阴暗的眼的看着奥尔,奥尔直接让总局那边的警察把他带走了,随便处置,只要能让他开口就可以。
那位一直表明自己只是救人的二号员工,则已经开始哭泣了。
“看来通过你同事的行为,您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您参与的,可是一件让一个人敢于持枪射杀警察的大事。”达利安帮他解开了手铐,拿着一杯热茶,在他面前坐下,然后把热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可您的孩子多大?八岁?九岁?”
奥尔坐到了达利安的另外一边:“还有个小女孩,应该还不到五岁。”
达利安:“哦?是吗?我也没有爸爸,是被妈妈养大的。所以,别担心,他们会好的。
“那可不一定。”奥尔接过了话,“你至少有一个好出身,你的母亲能够保护自己和你。但是他的孩子……真可怜。那位妻子在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几乎丈夫所有遗产的情况下,能把两个孩子养大吗?我看她还很年轻,或许能够再嫁?但有了新丈夫,就有了新的孩子,您的孩子对她来说,还是宝贝吗?”
“别这么说。总有很多很坚强的女性的。”
“是的,是有。但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我们来不就是为了那个杀害女性的案子吗?索德曼也有很多绑架和杀害孩子的混蛋。这种带着孩子的单身女性,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目标。尤其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唉……”达利安叹气,好像是难过于和奥尔的辩论失败。
这种“好警察坏警察”的配合,其实奥尔更适合成为那个好警察,但谁让他是那个抓捕了二号的人呢?现在面对二号做好警察,实在是缺少说服力。
“我不想死。我、我会说的,无论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我不想死!”
“那就开始说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奥尔没有说具体说什么,二号也没问。
“我一开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四年前……”
二号说,一号是个酒鬼加赌徒,他经常让二号连续几天值班,而自己出去喝酒作乐,可是一号才是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小电报局的局长,他管理着两个人的工资,也能决定是否需雇佣二号。所以二号不但不敢抗议,甚至在一号拿走他一半工资的时候,只能赔笑。
但是四年前开始,一号忽然不再拿走他的工资,还经常会留在电报局值班。可他好赌好酒又好色的毛病并没有改,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二号看过一号喝空的酒瓶,那是有牌子的好酒,一瓶至少要十几艾柯,那可是他们几周的薪水。
一号一开始主动邀请过二号加入,但是二号不敢,他只想老老实实地工作赚工资。但是三年多前,他的老婆生病了,医生的一瓶退烧药水就要25金徽。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感觉过金徽的重量,二号只能去请求一号,一开始他只是求一号借钱给他的,但一号表示他也没有积蓄,但假如二号愿意加入,那很快就能攒够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