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一直很得体文雅的劳拉摇了摇头:“文字是父与教士们才能使用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你们想学吗?”
劳拉再次摇头:“文字是父与教士们才能使用的。”
一模一样的回答,起伏的单词没有任何改变,奥尔差一点点以为时光倒流了。
第24章
“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除了回到你们的教会之外?”
第一个问题让劳拉的目光立刻变得热情,但随着奥尔问出第二个问题,热情消失了。
但奥尔注意到了,热情的只是一部分孩子,还有很多孩子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恐怖。与劳拉正相反的是,随着第二个问题出现,他们松了一口气。
可劳拉在摇头,所有的孩子就都没有说话。
“你们知道警察是干什么的吗?”
“你们是有大权力的人……”
“不,错了,小姐。我们是维持诺顿帝国这个国家秩序的人,什么是秩序呢?就是不要让无辜者受到伤害,什么又是无辜呢?就是当一个孩子自由奔跑,畅快大笑,并不妨碍旁人时,他毫无疑问,是无辜的。”
“无限制的享乐是罪,先生。”劳拉终于说出了第一次否定的话。
“既然是罪,那为什么要用你们的身体去慰劳那些‘功勋者’呢?”
“我们是之子,我们是纯洁并且无罪的,我们该为我们的去嘉奖,那时候的欢乐就不再是罪了。”
“通过让无罪的你们染上罪,去嘉奖别的罪人吗?”
“不!他们不是罪人!他们是功勋者!”劳拉愤怒了。
“那你们听过那些人有什么功勋吗?为你们的弄到了更多的金钱?还是为你们的弄到了更多的土地?又或者,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功劳?”
“您真可怕,先生。我们的父告诫我们,要对您们心存尊敬,即使您们与我们怀有不同的信仰。但是您却如此怀疑与质疑我们的……”劳拉摇了摇头,“我们不该说出恶毒之言,那是罪。”
“劳拉,作为一个女孩,你知道什么是怀孕吗?你见过怀孕的其他女孩吗?你知道,他们都去哪了吗?”
“我不想回答你先生,但我该遵从父的教诲。我不知道她们去哪了,但我知道,她们必然带着所赐予的生命,生活得很好。”
“也是父告诉你们的?既然如此,那你们的身边,为什么见不到父母的踪影呢?”
“因为我们是不同的,先生,我们不会怀孕,甚至我们都不会继续长大,我们是被选出的之子!”她看着奥尔的眼,都近乎于怜悯了。
“那你上厕所吗?洗澡吗?”
“您!如此……如此……粗鄙!”
奥尔刚刚不是打趣,他只是意图证实劳拉的种族,结果,她还是人。
“好吧,我们不要继续争吵了。”奥尔扫视了一下孩子们,劳拉是一位坚定的信徒,但其他孩子可没有劳拉那么坚定,“放松一下,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在不久前,有一位可怜的母亲敲响了我的门。你们知道‘母亲’是怎样的存在,对吧?孩子就是从她的肚腹里诞生出来的,大多数母亲,对自己的骨肉,都充满了爱意。
这位母亲见到我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求您,先生,求您找到我的孩子们。『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无论他们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奥尔讲述的,就是那位悲剧的博恩特夫人的真实经历,当然,其中也添加了一些“修饰”。
劳拉在听到故事的前半段时很开心,看着奥尔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奥尔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一直听到故事的结束,她都那么笑嘻嘻的,她难道是没明白吗?
“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故事,所有人都有一个最好的结局。”劳拉说。
“最好的结局?难道不是博恩特夫人被欺骗了吗?”
劳拉愣了一下,迷惑地看向奥尔:“什么?欺骗?博恩特夫人的孩子们都被教会抚养,成为了的子民,她的丈夫做了最正确的事情,将一切捐献给教会。她自己也得到了最宝贵的财产——教会的肯定,与丈夫的骨灰。她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妈妈……我记得这个词……您也知道我的妈妈吗?”但那个有着紫罗兰色眼睛的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嗓音动听甜美,看着奥尔的眼惊恐而畏缩。
“跪下!”劳拉咆哮着,女孩瞬间“砰”地跪在了地板上,这种反应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你有罪!”
劳拉站起来要去抓这个女孩,但被奥尔一把拽住,推到了地上。奥尔站在了那个女孩的面前——他没有去搀扶她,他觉得这些孩子其实应该都不是那么喜欢一个成年人的接触。
“你没有罪!你们都没有罪!是否有罪,不是她,或者你们的父能判决的!”
“渎者——!”劳拉发出尖利的叫声,张牙舞爪着两只手像爪子一样,扑向奥尔,然后她就又被退倒在地了。
“还有谁想找你们的妈妈?或者爸爸?或者只是不想再过现在这种生活?”
“你们会被外边的恶魔吞没!记得那些在泥坑里腐烂的渣子吗?!你们自己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劳拉不再爬起来了,但她这次的吼叫里,带出了更多的东西。
有些原本眼睛里生出希望的孩子,在听了她的话后,立刻哆嗦了一下,又退缩了回去。
“我想找到妈妈。我,我想离开这。”她走向了奥尔背后,“请带我走,先生。”
这是个勇敢的姑娘,她必然经历了很多悲惨的遭遇,但现在,她愿意相信奥尔。
“我会尽全力找到您的家人,女士。”奥尔对她伸出手,女孩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我记得,你叫蒂芙尼?”
“蒂芙尼。”蒂芙尼点头,“我的妈妈,有人叫她博曼,或者博特什么的,我也记得我爸爸,他……很高大。”
孩子们都是五、六岁离开家人的,蒂芙尼现在看起来十二岁上下,在被长期洗脑般教育的情况下,蒂芙尼能想起来这些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我会帮助您找到他们的……我发誓,女士。”
“我也想请您帮忙!”另外一个男孩也站了出来,扭曲的教育,让他们缺少廉耻之心,但那并不等于他们也丧失了分辨痛苦的能力。教会对他们做的事情,伤害了他们,让他们痛苦,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定的机会,他们想回到那些善待他们的人身边去,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