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都没有把工作带回家的习惯,几人办公室里的文件,也和其他专案组警察的文件没什么不同。没什么东西多,也没什么东西少。”
“他们在进入炸弹客的专案组前,负责的是什么案子?”
斯科特又被问卡壳了。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一位又一位的狼人带着不同的任务,从马车上跳下去,前往皇家警察总局。
皇家警察总局的血族们,知道他们的新任王储开始工作了。上一次的缎带杀手案,就带给了他们极大的惊喜,虽然对某些人来说是惊吓。这次的炸弹客案对所有血族来说,都还是带着一些期待的。
虽然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从最初就是不同意接手人类那边的烂摊子的——当初说好的联合行动,是他们自己把胳膊一揽,将血族拒之门外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可既然已经归为了血族的任务,他们当然还是乐意解决这件案子,让人类倒霉,同时与皇室建立更好的关系。
这也被一些血族视为了对新任王储的考验,虽然上一任就不怎么样。但身为臣民,谁都希望领袖是出色的人。
不过,他们以为,就算王储那边有所发现,那他们也该是从天黑之后开始忙碌吧?谁能想到呢?刚刚把人派出去检查下水道,新的任务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索德曼的区域地图被翻了出来,他们计算着时间画出范围,带着狼人的血族,或三人为一组的血族,被陆续派遣了出去,检查可疑地点。
四个人类警察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案件的大概内容,以及涉及的人员名单,被一一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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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警察们的家属再次被召集了起来,他们近期的行程,尤其是近期见到的人,也同样被仔细罗列了出来。
“我们为什么没想到呢?”这声惊叹不止发自血族的口中,也出自一直盯着血族的人类口中。
这些方法就如玻璃里的气泡,只要用棍子搅拌就能去除气泡,但就是这么简单的方法,不被点出来,不知道多久才能发现。
奥尔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斯科特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带着的狼人已经快不够用了。
“哇!哇哇!”看来奥丁是完成任务了,它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车左侧的煤精灯上。
“再有事,可以让它传话。”
“哇——!”奥丁扇动翅膀大叫一声。
刚要迈步的奥尔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自己竟然听懂了。
“不给饭,不干活!”这就是奥丁那句话的意思。
奥丁确实干了不少活,还救了他和达利安,不给奖励说不过去:“对不起,我忽略了你。鱼?活鸡?牛肉?猪肉?”
奥丁:“哇哇!”
斯科特好地插嘴:“第二种,活鸡?”
“不,它是说‘我都要’。彼得,能去各买磅吗?”
“哇!”
“加起来就是4磅,你确定你吃得下?”奥尔觉得这该是它两天的量。
“哇哇哇!”奥丁疯狂扇动翅膀,能看见几片小羽毛都被它扬到了半空中。
“吃完了还想要的时候再加。”
“哇。”终于老实了。
彼得直接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去买肉,奥尔转身走向了发现尸体的小巷——现在依然有皇家警察守在那里,而且还不少。
斯科特忍了又忍,可他还是太好了:“您是怎么和它对话的?”
“看它的表情,还有它语调的抑扬顿挫。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我从小把它养大的吧?它从小时候就很聪明,不像是个乌鸦,倒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从各种各样的情况中和它交流,慢慢就能把它想表达的事情猜中八成了。”
斯科特看起来也很想养只乌鸦,但看看奥丁那个甚至超过普通鹰隼的不凡体型,他就放弃了。至于等奥丁繁殖,抱只小乌鸦之类的,他更不会多想——到时候一定有更多的人要。
把守的是人类警察,但他们看见了斯科特,没有阻挠奥尔。
这条巷子是两栋联排别墅的后巷,像夹心饼干里的中间夹心。斯科特介绍过两边的别墅,都是整栋出售的中产住宅,朝北一共是七联排,只租出了四户。朝南的是五联排,租金也更贵,反而全部租出去了。
这条后巷是两边住户倾倒污水、垃圾的地点,会有垃圾车过来。另外每日蔬菜商,也是在这进货的。
四具尸体都被堆在了大垃圾箱旁边,上面盖着一块灰扑扑的旧帆布,在点灯人发现他们之前,有三位女仆曾经出来倒过垃圾,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掀开过帆布,至少是没人承认掀开过。
垃圾箱距离外边的街道也有一段距离,但可以理解点灯人跑进来看的行为。点灯人就类似于华夏古代的打更人,这是一件辛苦的活,天没亮就要起来,按照他们的工作区域,点亮煤精或气精路灯,晚上到了时间,又要去把路灯关掉。
工资极低,可能一天才艾柯左右,仅有的油水是每周会给他们两盒火柴。所以在点灯的路上,去翻一翻附近富裕人家的垃圾桶,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比较怪的是三位女仆,虽然住家女仆的周薪不低,而且因为主人一般会提供三餐,甚至衣物,所以薪水基本上都能存下来。但按照斯科特比划的那么大一块帆布,那可不便宜,别说女仆,现在的奥尔看见了都会冲过去捡起来。
“三位女仆能叫过来,询问一下吗?”
“当然。”这次斯科特没叫他的狼人,交了一位巡警去叫人,“我们也觉得那三位女仆有点问题,但没能撬开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嘴巴。”他更靠近了奥尔一些,小声说,“‘那边’想用刑的时候,被我们叫住了。我们想用刑,大概也不可能了。”
“……”虽然奥尔原本就没想用刑,但这种血族和人类彼此拽后腿的情况,还是让他有些无语。
稍后过来的不只是刚才去叫人的巡警,还更来了一位人类的警长。他也不说话,他只站在一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瞪大了一双无辜又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站在了他们旁边。他全身心地表现出了什么叫——我什么都不干,我就看看。
emmm,总之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奥尔忽略了那位存在感极强的人类同事,观察着三位女仆。天没亮出来倒垃圾,这说明她们都不是贴身女仆,应该只是住家的家务女佣。从衣着上也能看出来这一点,三人的衣裙都是半旧的,围裙虽然浆洗得很干净,但也略微有些变色发黄。
从左到右,她们分别是中年女仆、褐发女仆、金发女仆。三人看起来并不紧张,事情发生已经有大半天了,可以理解她们已经将自己调整过来了。中年女仆和褐发女仆的身上有漂白水的味道,金发女仆的身上则臭烘烘的。
奥尔在三人面前走来走去,特意把脚步压得很重,靴子在石板路面上踏出让人心乱的频率。
“她们一直被关在一块?”奥尔看向瞪眼的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