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左手一直在青螺的身体轻轻的捋着,好像帮一个宝宝顺奶,远山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好笑,又觉得幸福。和青螺做点以往不会做的事,远山感到很愉快,但比起事情本身,青螺对他身体产生的兴趣,更让他感到兴奋。
青螺从远山的胸口移开,把脸贴在他的肚皮上,头发乱糟糟的,有的还被自己压着了,远山给她顺着捞头发。
远山的肚皮软软的,没什么肥肉,肌肉也不厚,匀称有弹性。青螺深深的吸了几口,浓浓的他的味道,青螺觉得他的皮肤很好,干燥温暖,窗外的风雨声很大,雨的声音锋利些,风的声音更宽,青螺忽然非常伤感,在他的肚皮上流了些眼泪出来。
远山把青螺拉起来,抱在怀里,也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然后亲她的眼睛,她的泪水。青螺泪眼汪汪的和他说:“你用手托着我的脑袋,我更想哭了。”
“想哭就哭。”远山听着她在胸前呜咽,被这一团热乎乎的泪水,熏得心中悸动,眼睛慢慢的也红了。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生活中很多沉重的压抑的痛苦,弄得人心早就麻木了,而她经常哭,每每看到她哭,听到她哭,想到她会哭,心里好些疼就被勾起来,那些属于自己的,甚至于属于母亲的疼痛,在他心里慢慢展开,又从他眼角偷偷地溜走。
大风一下一下撞击着玻璃,青螺哭的鼻涕横流,“我要擦鼻涕”,远山去给她拿抽纸过来,又给她倒了杯水,青螺狠狠的把鼻涕擦干,又喝了水,眼角红红的,但气色很好。
青螺不说,远山也不问,她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行事也与他不同,远山并不十分明白青螺,但不妨碍他爱她,她是很可爱的,慢慢相处,总会更明白。他有很多耐心,慢慢的打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