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安行玥的视线从官山禾的手腕上划过,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
官山禾脸皮厚又倾身三分,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安行玥脸颊,安行玥的寒气本就是怪象,体内热气逐渐加重,肌肤外表却寒气四溢。
经官山禾这么一撩,变得更加难受。
官山禾瞧见他起伏的胸膛,还使坏冲他挑眉:“敢喝吗?”
安行玥抿唇,交错勾在一起的手腕仿佛被官山禾施了魔法定住,动也不能动。
安行玥眯眼调息,好在嘴角还能勾起一丝弧度,睁眼凝着官山禾淡然说:“看来你对我的怨恨已经转化成了贪心,对我来说,没有敢不敢,只有情不情愿。”
“那你愿意吗?”官山禾极尽低沉的嗓音紧跟着追问。
安行玥用酒杯碰了一下官山禾的酒杯,发出一声悦耳声,似乎是想借此敲醒胡思乱想的官山禾。
安行玥直视官山禾:“那得看你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对待?”
官山禾执迷不悟穷追不舍:“如果是认真的呢?”
“我劝你放弃。”
“为什么?”
安行玥轻笑,极其认真注视着官山禾困惑的双眼,官山禾抵不住他潋滟眸子,眼飘忽不定就听他说:“你要清楚一点,跟我喝了交杯酒是会断子绝孙的,你敢吗?”
这个问题顶着坚硬如铁的盔甲,突然攻击过来,撞得官山禾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以前是讨厌那些做gy的人,只因为怨恨安行玥,而安行玥正好是个十足的gy。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怨恨随着时间在官山禾血液里诡诈地快速成长,又时不时在恰当点扰乱官山禾的意志。
终有一天,蓦然发现,安行玥已然占据他拳头大小的心房,再想将他拔出来,心,就要承受一场灾难。
如果真的甘愿与他纠缠一生,势必不能传宗接代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是不能逃避的现实。
放弃做爸爸的权力,能还是不能?
这个问题反复回荡在脑海,隐藏在地下满房间的安行玥,再次狡猾的掐着时间跑出来紧紧撕扯官山禾的心,让他根本没有欲望去找女人生孩子。
就在官山禾陷入茅盾迟疑时,安行玥果断推开他,酒杯里的红酒一阵荡漾,有几滴溅到官山禾破烂的衣服上。
发丝垂落,官山禾黯然失色,在发丝缝隙里安行玥的背影更加单薄,官山禾一时无言以对。
浪漫的氛围骤然变得无趣。
安行玥没有回头,看不到他是生气还是厌恶,声线亦如平常冷硬:“看把你吓得,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保镖,保证我的安全以外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