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嫁人也不对,应当是给六皇子做了妾室。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韩宴之有几分唏嘘,说了其中的关键来。
六皇子和唐昆月搅和在一起,还被人知道了。六皇子倒是想负责,说要娶唐昆月为妻。但是唐家不愿意,唐昆月一心等着表哥回来,用绝食抗议这件事情,逼得六皇子退让了。
可六皇子退让,不代表皇后不追究。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替六皇子细心筹划,六皇子妃的人选也是挑选许久才空到今日。
唐家式微,原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结果到头来还是六皇子被拒绝了。
她动了怒气,将六皇子的婚事定下来,又求了圣旨让六皇子纳了唐昆月。
这就是等同于打了唐家和安王府的脸。
“六皇子对她倒是挺好的,按着正妻的待遇陪她一起回门。不过坐了一会,唐家的人就让他们直接离开,现在两边关系闹得很僵。唐昆月日子其实也不好过,我曾经和她碰过一次面,见她瘦了很多。”
韩宴之像是想起什么,问:“她没有找过你们世子爷吗?”
“好像没有,我不太清楚。”姜若想了想,说:“这段时间,世子爷也有点忙,早出晚归,没有听他提起过。”
韩宴之跟着点点头,想到什么说:“他是在给崔姑娘准备生辰礼吗?”
“什么崔姑娘?”姜若愣住。
“你不知道?”韩宴之也惊讶,解释道:“圣上有替他赐婚的意思,看中了清源崔氏的姑娘。清源崔氏出了几任山长,桃李满天下,在朝中影响力很大。近年来朝廷逐渐稳定,崔家有意出仕,主家在开年时搬到京城,却因为在京城没有根底,暂时没有太大的动作。
我听太子说,圣上有意撮合两家。最近弹劾顾淮安的折子多,不止是御史台上奏,大学士也往上递折子,要求圣上严惩。安王虽然位高权重,可大多数关系都是在武将这边,文人那边就是个面子情,所以现在的风向几乎是一边倒。
要是两家真的联姻,也算是强强联手,对彼此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姜若沉默地听着他的话,滚烫的热水就隔着一层薄透的瓷器和她的指尖接触,等手指上传来阵阵痛意时,她才回过来,情不如之前自然。
过了好半天,她抿唇道:“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她其实是不相信的,和世子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两个人之间就差窗户纸没有捅破。
这段时间回到王府,少了很多顾忌,因此那些事也比较频繁。她虽然没有想过更长远的以后,但是也不相信世子爷在同她做这些事的时,又毫无顾忌地去给另一个人准备生辰。
“因为还没有定下来,为了防止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也怕最后不成让两家成仇。”
韩宴之还是从太子这边知道这件事,肯定道:“不过我猜最后应该能成,听说皇上挺重视这件事情。”
重视到太子开始不喜。
太子在提起两家的亲事时,语气有些微妙,似乎是很不愿意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语气重还有几分对顾淮安的忌惮。「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安王世子真要是和崔家姑娘在一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韩宴之还记得当时太子的情,诧异之后很快平静下来,眸色深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对我来说未必。”
韩宴之不明白,他隐隐约约觉得太子变了很多,做的事情都让他开始看不懂。可他又不明白,太子到底什么地方变了,只觉得他不像是记忆中那个什么事情都护在他们身前的兄长了。
这让他十分难受,换成往常,他都会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将事情闹得明明白白。可他的兄长韩暘之的离开还是对韩家的打击太大,韩宴之不得不站出来开始接触政务,短短一年的时间也成长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超越哥哥成为他心中的一个执念,可真当他开始学着去撑起韩家时,他没有一点想象中的高兴。
只觉得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已经改变了,一点儿都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今日见到姜若,他才找到那么,一点出来京城时热血沸腾的感觉。
透过那道敞开的门窗,街道下人行人往来,喧嚣嘈杂的声音恰好显示京城的繁华。
谁也不会猜到这繁华的背后酝酿着怎么样的风暴。
韩宴之没了一开始的笑意,眼里多了化不开的忧愁。他陪着姜若说了会儿话,最后在送人离开时,提醒了一句。
“回去告诉顾淮安,”他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稍稍退去的稚气的脸上多了些复杂,最后抿唇“就说和崔家的事恐怕有些变故,让他小心点。”
姜若很想拉住他的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韩宴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
——
韩宴之想不清楚,在外面晃荡了一整日,天黑才慢慢吞吞往回走。
只是刚进门,他看着屋内还燃着的烛火目光顿了顿,又色如常地往里走。
“站住!”韩大人坐在偏厅正位的圈椅上,原本紧闭的双眸倏得睁开,看向走进来的男子。见他穿着的不是官服而是常服,眉心蹙起,“又去什么地方野了?到现在才回来。”
“碰到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聊了几句。”
“又是那群狐朋狗友?”韩大人声音微微上扬,心中涌起无尽的怒火来,“你不好好当差,又和别人去鬼混什么?”
韩宴之一言不发,沉默的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随手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而这种行为在韩大人看来,无疑就是一种挑衅。他不由地对这个小儿子更加失望,也后悔当初没有多生几个导致现在无人能用的场面。
韩维盛:“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韩宴之将披风放在椅子上之后,就朝着屋内走。
韩维盛额头的青筋直跳,猛得拍着桌子站起来,“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韩宴之停下来。
“你!”韩维盛眼前一黑,他强压着怒火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就不说和你哥哥比,就是和旁人比,到你这个年纪也该收心好好当差了吧。”
“韩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明白吗?你一直说我们偏心暘之,说我们从来不在意你。可是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有哪一点能够让别人瞧得起?你就不能……”
“今日是我轮休的日子。”韩宴之打断他的话,眉心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