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
暂时的雨过天晴,乌云重新笼罩大地,绵绵密密下起小雨,赫连筝拥着她在船艉又站了会儿,雨势渐大,踩不得已返回房间。
到了晚上,浑身都洗得滑溜溜香喷喷,小石妖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盛情邀请赫连筝来抠。
赫连筝俯身,两只手按住她的膝盖,并拢,“待到成婚那日吧。”
赫连筝规矩地躺下,莲灯的幽光隔着纱帐投来,为她侧脸渡上一层温柔的轮廓,小石妖伸出手指,点在她眉心,从她高直的鼻梁一路划到嘴唇。
“你长得其实蛮好看的。”小石妖爬上来亲了亲她的嘴唇,“只是比我差点。”
赫连筝笑,“嗯”一声,翻个身,搂住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开始细细地吻她。赫连筝清醒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共处这些时日,也渐渐掌握了些接吻的技巧,小石妖很快就被她亲得迷迷糊糊,情不自禁哼哼呜呜。
“别叫。”赫连筝见好就收,不再继续。
如果朱雀在这里的话,怕是头发都要气得根根立起来了——赫连筝!庙里的老和尚都没你能忍,你干脆改名叫赫连忍算了!
赫连筝心中自有计较,她自以为不是纵欲之人,那日只是被奸人所害,不慎着了道。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怎么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既已有过肌肤之亲,以她的人品,当然不会对那石妖始乱终弃,何况她本就十分心悦她,是以事发后清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成婚。
既要成婚,那事还是得等到新婚夜再做,给彼此保留一些秘感,也表示尊敬。
赫连筝双手交握置于小腹,表情平和,如老僧入定,小石妖眯眼思量,随后道:“你不愿意抠,是不是因为抠不进去啊,你来嘛,这次我放开给你抠。”
赫连筝把她扒拉下来,“说了等到成婚。”
“好吧。”小石妖也不再坚持,她巴不得她不抠。
小石妖趴在她胸口画圈圈,捏她的面团团玩,“我知道,你们人都是要等成亲那天才抠嘛,不像飞禽走兽,我知道的,一只母猫,可以同时跟好几只公猫……”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来,困惑道:“阿筝啊,你为什么没有那个东西呢?”说着手伸下去,“那里是平的耶。”
赫连筝腰一折,朝后躲去,捏住她手腕,“做什么!”
小石妖一时糊涂,忘记她跟自己一样是个女人,豁然开朗道:“怪不得你只会抠,原来是没长。”
堂堂涤天宗少宗主,竟然是个残疾,真可怜。
她体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不告诉别人。”
赫连筝无言以对,随后想到什么,“你见过别的男人?除岚小召外,还是你被欺负了?”
“见过啊。”石妖坦荡荡,“我住在李家村山上石洞的时候,有一次我下山去村里找东西吃,翻墙进了一户人家,看到有个猎户在院子里洗澡。”
赫连筝:“嗯?”她眉毛拧起来了。
石妖继续道:“我跟他说,我拿两个馒头哦,他说你拿吧,我拿了要走,他又问我,是不是住在山上那个女妖精,我说是呀,他就问我要不要吸他的精气。”
赫连筝当即老和尚变女魔头,“乡野村夫!恬不知耻!下流!”
石妖无所谓摆摆手,“我说我不吸,我都不修炼的,然后我就走了。”
赫连筝恍然意识到,她确实是从不曾打坐修炼,也不吸取日月精华。也亏得她不思进取,整日好吃懒做。
不过这石妖看人,应当跟看路边的猫狗无甚区别,穿不穿衣裳,长没长物件,没什么差别,否则她怎么会连男女都分不清。
这石妖脑子也是真转得快,又说:“你给我一个小玉佩吧,我就不告诉别人了。”
赫连筝:“告诉别人什么?”
石妖:“你没长那个。”
赫连筝:“你还学会要挟人了?”
她说:“那你给不给。”
赫连筝闭眼,深深地吸气,也懒得解释,墟鼎里摸出来一块打发她。
拿了赶紧走,一边玩去。
回到涤天宗已经是五日后,飞舟上不好睡,石妖一落地就去泡灵泉,泡完裹着被子补觉。
赫连筝亲自跑了一趟酉乾门,用一块黑熔石,换一只顶阶的储物手镯,要好看,结实耐用,空间有分类,还要可追踪。
“最好是丢了能自己长腿走回来。”赫连筝异想天开道。
酉乾门方长老道:“你在想屁吃。”
随后,赫连筝调转脚步前往会仙峰,想同爹商议一下与那石妖的婚事,走到一半,她折回来,觉得爹肯定不会同意,去了也是白费口舌。
那该如何是好,成婚这样的大事,总得经过长辈,要让他出钱请客人们吃席的呀。
不过赫连筝很快就有了主意。
隔日,她带着石妖先去膳堂吃了顿好的,才牵着她来到天河瀑上方的一座小亭。
亭子建在高山上,下方天河水如缎,滔滔奔涌,声若春雷,白浪翻滚着飞流直下,旁边分出条支流,成一股小溪往东南方向流去。
赫连筝带着她在亭子里看了会儿风景,又下到溪水里玩,陪她摸石头。
石妖找到一块像小船的石头,又找到一块鸡心形状的石头,赫连筝接过来洗干净,收入墟鼎。
趁着她心情好,赫连筝状似漫不经心道:“玩个差不多,你随我一道去见父亲,请求他答应我们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