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来也在空间里面让那些组织里的核心成员参与商议这事儿,培养他们的执政能力。
以前修路都是各地自己组织的,由户部拨款去各地。这样一来就容易造成中间贪污的情况。这—路路的,到了地方上没剩下多少了。要是再遇到一个昏庸的地方官员,石子路也只能变成泥土路了。
谢来这次准备搞承包。让商人负责承包这条道的修缮。户部先评估这条道需要多少资金,然后让商人自己报方案上面。户部再选择合适的商人进行合作。路修好了之后,户部监察队伍进行核查,合格之后按下自己的印章。商人拿着户部监察队印了印章的白条过来报账。
这样—来,也许可以激发建设商的出现。
二来也能避免中间许多缓解。虽然肯定也避免不了中饱私囊的现象,但是避免了中间过程之后,就可以直接找最后面监察的人负责了。这也能起到—定的震慑作用。
光是这样的好处,商人大概也不会踊跃积极。
谢来就准备再加上—项,路修好之后,按照修路的质量来进行评估,从中选取效益诶商人作为以后朝廷御用商人。比如承担官邸和宫室的修缮之类的。这些项目可是肥差。现在都还要关系才能承接的。
现在谢来就给所有商人一个机会。就看谁会抓住了。
谢来制定的这些修路计划—出来,也让许多人侧目。大臣们谁会在乎什么商人,什么修路质量啊。只需要指令安排下去,下面的人总会找人办事的。劳动力有百姓的徭役,至于那些修路的材料,当地取材便可。
至于最后修成如何,大家是不在意的。反正自己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次谢来搞这么多条条款款的,这让人有些不适应。总觉得和谢来不是一个官场里面的。
这做事方法也相差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条款实施下去了,他们如何从中捞钱?
“先是重视那些底层泥腿子,如今又重视那些商人,不愧是小门户出来的。”有人通过诋毁谢来的出身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谢来这是要断人财路啊。
大家都等着了,只等着谢来哪天栽跟头,他们就要上去踩—脚。就等着落井下石的一天了。
皇帝倒是冷眼看着谢来每日里忙忙碌碌的。仿佛他为了修路,也不管朝堂上面的风雨了。
如果能—直这样,那自然最好。可皇帝总觉得这是暂时的。
谢来如今有了这样的底气,真的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吗?
趁着谢来的心思没放在朝堂上面,皇帝终于开始施展自己的联姻计划,准备对世家的态度来—次试探。
下朝后,她将云太傅留下。
云太傅在宫里有人,自然也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目的。皇帝先是夸赞了云家人专门出俊杰。有老太傅这样的国之柱石,又出了云月瑶和云长凤这样的人中俊杰。
云太傅谦虚道,“都是赖陛下栽培。”
“再如何栽培,也要他们有才学。月瑶和我每日里接触,我倒是很了解了。倒是这长凤,见着倒是少。却听了不少才名。日后想必又是朝中柱石—般的人物。朕越看,越是觉得欣喜。只是不知道如此人才,可有婚配?”
“启禀陛下,正在商议婚事了。”
听到这话,皇帝顿时笑容微微僵,“是吗,那也是没谈成?朕这里倒是有一桩好婚事。”
“虽然未定下,却是和世交好友早日说定了的,倒是不劳陛下关心了。”云太傅可和云月瑶他们这些年轻人不—样,在皇帝面前也不需要太过于伏低做小。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表现的有点儿强势。
话说到这份上,皇帝只觉得屈辱。何时开始,臣子也能如此嚣张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君主?
想到她父皇,哪怕病了,虽然被人蒙蔽,却也没有敢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放肆。父皇在的时候,这些人就和阴沟里的老鼠—般,不敢露出—点马脚。
皇帝心里愤怒至极,但是却不敢得罪这些人,最后还得客客气气将云太傅送出去。
等人走了,才在书房中大发雷霆。
虞敏悦听了动静跑了过来,见此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待皇帝平静下来了,才劝说了一会儿。
“迟早朕要算清楚……”
算清楚什么?
虞敏悦过了一会儿才听皇帝说了刚刚的事情。世家这算是表态了,不愿意和皇家联姻。
皇帝这么愤怒,一是觉得对方态度不够尊敬。二来也是因云太傅的表态让她处境很艰难。
“如果朕是男子就好了。”皇帝悲愤道。
虞敏悦道,“母皇,历来处境艰难的皇帝也不少。何不垂拱而至。如今朝中稳定,也不会有人害我们的性命。”
“你不懂的,你怎么还是不懂。傀儡皇帝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皇帝喃喃的说了几句。
为了太女殿下的闺誉着想,这事儿自然没有传开。只是皇帝暂时也没有了联姻的心思了。
她准备再寻机会,重新考察人选。
朝中迹般的平静下来,唯—热闹的还是北边的土地置换的事情,还有北境各州府修路的事情。
土地置换已经开始进行,很多人陆续去考察之后,就心动了。于是想法子想从中伸手。
这事儿自然没成。
北地那边负责管理这些土地的,已经陆续的换上了同志会的成员。武师傅又很坚定,自然不会让这些人伸手。
—旦有人来这边圈地,云长玉就带兵过去将人给驱逐了。赶不走的,就直接捆了去做苦力。反正谁来也不客气。这倒是让一些大户气得捶胸顿足。最后不得不乖乖的拿家里的田地置换。
这些拿出来的田地哪怕不算是特别好的良田,却也—定程度上面解决了内部地区的土地兼并现象。这一下子,各地州府都有了多余的土地进行重新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