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从别院出来,刚回来到家,迎上来的宝钗、黛玉就隐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石仲魁倒是小心,每次从别院出来后,都会释放出清洁之术,把胭脂水粉等气味给清除了。
但他连续多日一开口就是酒气,宝钗和黛玉想不怀疑都难。
所谓酒是色之媒人,石仲魁在外逍遥快活,警幻仙子、秦可卿、王熙凤和晴雯为了讨他的欢心,自然是尽一切可能的讨好他。
每日佳人在怀,哪里离得开美酒。
当天夜里,石仲魁先是在浴室里,享受了尤二姐、尤三姐的极力迎奉,随后进了主屋卧室里,就见莺儿、香菱、琥珀和珍珠正穿着轻薄衣物,娇滴滴的等着自己。
石仲魁瞬间在心里说了个‘糟了’。
本来心里就有鬼,加上三房妻妾早有默契,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不会一起来服侍自己。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提个醒,打起精,总算搞定了绝对是来试探自己的四个妾室。
却不想白海棠和常白玉又打着为他洗漱的名义,端着铜盆等物走了进来。
石仲魁在心里骂了起来,铁定是三个媳妇在试探自己。
忙借口天色不早,去迎春屋子里歇息,根本不管娇媚如花的白海棠和常白玉。
隔天,石仲魁若无其事的在宝钗和黛玉服侍下吃完早饭,又和两个心里肯定在怀疑,脸上却不露半点破绽的媳妇闲聊一会,才在宝钗的催促下,上天庭点卯去了。
等他一走,黛玉看着宝钗道,“宝姐姐,相公肯定在外面有人了。”
宝钗也不问为什么,心里明白,石仲魁胡来,自己姐妹三人拿他也没办法。
看向常白玉道,“去二夫人房里问问,我那傻姐姐是不是被老爷的甜言蜜语,忽悠的说了些什么?”
黛玉却喊住常白玉,笑着道,“宝姐姐用不着问,二姐姐连早饭都不敢过来吃,铁定是被相公的手段迷的晕乎乎,在床榻上什么事情都说了出来。”
“呸”,宝钗轻轻呸了一声,黛玉这话说的实在太直白。
指着黛玉的脑门点了一下,“你这死妮子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黛玉哼一声,“再不想办法,老爷说不定就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迷住了。”
这话不仅让宝钗皱眉起来,一旁站着的莺儿、香菱、琥珀、珍珠、尤二姐、尤三姐等六个有名分的妾室也忧心起来。
就连一向冷冰冰的白海棠,脸上都露出不安的表情。
只有常白玉笑呵呵对着宝钗、黛玉屈膝道,“大夫人、三夫人容禀,以妾身看来,老爷在外面做什么,我们这些内宅女人是管不着的。
若是管急了,老爷借口说天上有事,说不定又一两个月不回来,还不如装作不知道。
等老爷的新鲜劲过去了,就会像以前一样安分回家。
再说,三位夫人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太太,就连天上那些个老爷的同门师兄,同僚们,对三位夫人都以礼相待。
可以说,三位夫人的地位稳固的很。
犯不着和外面那些个狐媚子计较和生气。”
莺儿、珍珠和尤三姐听了这话,立马瞪着常白玉。
若不是宝钗持家有道,早已经建立了大妇人的权威,尤三姐说不定就开口大骂常白玉了。
宝钗撇了眼莺儿和尤三姐,两人立马不敢说话了。
看着黛玉道,“妹妹,常氏说的在理,我等就算要闹,又能拿老爷如何?”
黛玉知道这时候越闹,等于帮外面的狐狸精。
心有不甘的骂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随后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宝姐姐,等蛋生那孩儿明日过来读书时,要不,我就说生病了?”
宝钗稍微一想,很快捂嘴笑了起来。
这些年黛玉一直教导蛋生学问,小家伙的嘴巴虽然严,可有些事还是难免被黛玉套出来。
加上石仲魁和每月来喝酒的仙谈话时,很多事情根本没刻意去保密。
宝钗、迎春、黛玉三人虽然没去过天庭,却对天上的情况还算了解。
黛玉一说刚才的话,宝钗很快就猜到她的心思。
蛋生跟着黛玉读书,早就视黛玉为师亦母,以他的孝心,回天庭后必然找金角、银角,甚至太上老君求一颗仙丹来给黛玉治病。
到时候说不定老君就会提醒石仲魁老实点。
甚至把石仲魁叫去大骂一顿。
宝钗看了眼黛玉,仔细想想,还是提醒道,“妹妹,还是别说病了,换成教导蛋生读书时,情恍惚,无心授课为好。”
黛玉一愣,仔细想了一会,就明白宝钗这是在帮自己。
若是石仲魁被骂,那铁定能猜到是自己装病而故意搞出来的。
说不定就会怒气冲冲的回家发脾气。
黛玉虽然自信石仲魁不会因为这,就厌恶自己,可既然有办法避免夫妻感情失和,傻子才那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