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石仲魁还相信善恶有报的话,可既然阴差都能被收买,那更上面的是不是也会被收买了?
换成是嫉恶如仇的人,铁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事。
但石仲魁可是务实者,反而在心里算计起来。
“有人想谋害我,而且不是第一次了,某反击不算作恶吧?”
日游一听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忙摇摇头,“善人放心,阴司早有记录,而且有人想害您,没道理不能反击。
再说下咒之人又不是您,相信阴司和地府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到您头上。
说不定反而会为了自己而掩饰一番。”
这话就差明说,就算阴司知道了,也会为那些收钱、收好处的阴差遮掩过去,免得闹起来阴司也得倒霉。
石仲魁心里冷笑一声,可一想到阴曹地府真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另一个人间而已,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晚上亥时时分,随手把五鬼和小人的纸板扔出了自己家,落在漆黑的大街上。
石仲魁笑呵呵的从空间功德栏显示着3的功德里,取出一团数量为的功德也扔了出去。
已经从日游哪里得知白天发生了什么事的夜游,顿时明白了过来。
没怎么犹豫就招来手下的阴司兵丁吩咐几句,没多久那团功德和纸板全都消失不见了。
隔天一早,日游换班之后,看着正在打拳的石仲魁微微点头。
石仲魁嘴角一笑,明白那五鬼和安乐王生辰八字的小人,已经被什么人藏进了安乐王的枕头里。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马道婆收到了泼皮送来的20两银子,倒是很守约的起坛做法。
可惜这巫婆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次算是撞到了铁板上了。
皇家虽然早已经没几个人信叨叨的事,可历代朝廷都设有钦天监差不多意思的衙门。
这群人平时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
即便本事再不行,至少也能请来真正修道有成者。
当然,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得看这个世界是否真有超凡力量。
安乐王被下咒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发作,不仅胡乱喊着‘杀、杀、杀’,甚至还时不时的嘀咕着‘孤是天子’的话。
服侍安乐王的太监、宫女一听,顿时吓的亡魂大冒,手脚冰凉。
这几个还算是太上皇信的过的人,甚至都不敢把这事上报上去。
只要不傻,几人都知道太上皇知道了后,自己等人必然会被处理掉。
一个中年太监忙对身边几个人喊道,“快按住郡王。”
等把安乐郡王控制住,几人聚在一起嘀咕几句,确定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几人心里一发狠。
由中年太监找理由出宫,弄来些药材藏在香囊里,接着香料掩盖药材气味带了进来。
这几人也不敢弄死安乐郡王,甚至不敢让他出现大病的情况,免得招来御医。
只能给他服用了利于安睡的药。
可要是三五天内还不好的话,其他负责盯着安乐王的太监说不定就会起疑心。
两天之后,偶尔醒过来的安乐王不仅没半点好转,醒来就喊打喊杀。
随后就被几个太监和宫女用棉布捂住了嘴。
人也因为不吃不喝,气色变的非常不好。
中年太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是汗,手还微微颤抖的走来走去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
“公公,要不推他入水?”
此时可是冬末初春,龙首宫的湖面虽然冰层薄,但天寒地冻的掉进水里,不死也绝对犯风寒。
到时候脑子烧糊涂了,再说一些浑话,好像就和自己等人没关系了。
可这照顾不周的罪一样不小,说不得就得被处死。
不说几个太监宫女在谋划着如何保命,夏守忠很快把安乐郡王两天没出现的事情,报给了皇帝。
“查,给朕查清楚。”
夏守忠心里一紧,皇帝一个命令,说不定负责盯着的太监都没命。
等皇帝知道了安乐郡王变的疯疯癫癫时,大喜之后,反而皱眉起来。
按说他是巴不得这个亲侄子去死。
但安乐郡王此时一死,朝堂内外百分百会把这事算到他头上。
而且太上皇也必然会大怒,甚至害怕的想着,自己这个皇帝亲儿子,是不是也会暗中害死自己?
可把这事告诉太上皇,同样免不了被怀疑的可能。
皇帝仔细想想,自己这边要是动手查的话,一旦被人察觉,那就是裤裆掉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