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的表情一下子就古怪了起来,羞的宝钗直接挪了挪位置,背对着两人不说,耳朵也慢慢红了起来。
薛姨妈哈哈一笑,这才对薛蟠问道,“这一盒呢?”
薛蟠得意的说道,“我见伯谦昨日打赏下人时,用的这种金瓜子工序极好,随意问了了一问,他就说送我和妹子一人一个千个日常花销。
而且用完之后让人和他说一声,他会让人再送来一份。”
薛姨妈大喜,儿子和女儿都有,那不是说女婿对未来的舅哥和未来夫人一样好?
而且这也算证明了,石仲魁确实有不小的家底。
否则就是荣国府也不会随便做几千个一钱重的金瓜子,用来打赏下人。
用的最多的当然是铜钱,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打赏些银瓜子、银棵子。
甚至一般的家庭几年、十几年都难得见到金子,更多的还是碎银和银锭。
不过,薛姨妈还是谨慎的问了句,“蟠儿,这么说女婿家确实家资不小?”
薛蟠大大咧咧的说道,“要是母亲问别人,那肯定是石家是打肿脸充胖子。伯谦的书房除了我去年送的湖笔、徽墨、宣纸、端砚外,就连座椅都是寻常之物。
可要是看伯谦对待徽墨、宣纸一点都不心痛,随意用的态度,这不是家资丰厚者,如何敢用,如何用的起。”
“而且他这人比闺中小姐都讲究,每日沐浴、每日换衣裳,光每年的柴火钱和衣裳的损害就不小。”
我劝他小心风寒,他却说我不懂这里面的好处,倒是那之后,他会让人在屋子里放几个火炉再沐浴。
喝的水只喝刚烧开的,要是放在炉子上多烧了半刻钟,他就不喝,还让人倒掉。
说喝这种水对身体不好。
还有吃的东西,那是餐餐有肉、有蛋和新鲜瓜果绿菜,比我吃的都要精细。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喜欢喝酒。搞得我每次和他一起吃饭,连酒的没得喝。”
薛姨妈和薛宝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喜欢干净对富裕之家来说是好事,对女儿家来说更是大好事。
就是烧水费柴火和人力。
至于每日新鲜瓜果和绿菜,一旦到了冬天和初春就跟费钱了。
但想想石仲魁每月放在宝钗这里的银子,就是再靡费十倍,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薛姨妈又念叨着‘祖宗保佑’,宝钗则是一颗心,全放在了石仲魁身上了。
随后一家人满心欢心的开始商量着薛蟠南下的细节,最后薛蟠听从母女俩的建议,再次上门去找石仲魁商量一番。
这才用出门走商的名义,秘密南下去找薛蝌。
反倒是石仲魁未免薛蟠出事,自己和薛宝钗的婚事,就得拖后三五年,左思右想后还是让锦毛鼠跟着去了。
反正安乐郡王被禁足,郡王府上上下下可以说,差点被皇帝清理了一遍。
京畿内的前太子余孽和白莲的人,因为锦毛鼠暗中提供的情报,也被绣衣卫杀的死的死,逃的逃。
短时间内应该没能力聚集起来。
而自己身边又有日夜游24小时保护,加上自己也算修炼有成,弓箭、大枪、拳脚功夫更是十个八个军中精锐都近不了身。
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反倒是薛蟠很可能成了别人的目标。
甚至,他还不放心的,呼唤了一直在昆明湖潜修的鲤鱼精柳鱼儿,一路保护薛蟠的快船,免得船翻了而出事。
通州运河码头上,秘密送薛蟠的石仲魁,郑重其事的把一块玉佩交给他说道,“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你了。
但此物乃为兄祖传秘宝,有驱雷辟邪之效。此行即便沐浴时都要待在身上,等到回京之后再还给我。”
第9章 灵酒换银子
说是祖传之物,其实也就是在0两银子买的玉佩上,亲手刻下了驱雷符咒,并且注入了能触发三道掌心雷的灵气而已。
玉佩对石仲魁来说,随手就能做,但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辟邪的功效。
按照柳鱼儿的说法,运河里的精怪们,只要感觉到雷符,肯定会吓的躲起来。
毕竟能做雷符的有道真修,正常来说哪个不是有明确的师门传承。
万一打了小了来了老的,老的跑了,再来个老怪物,是人都受不了。
而石仲魁是打不赢,就能开坛做法,从天庭、地府里摇人的存在。
要是他愿意用功德请人,大概全红楼的城隍、三山五岳的山土地、阴曹地府的阴司鬼差都愿意帮他打怪。
薛蟠见石仲魁说的如此正式,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却还是小心的挂在腰间,拱手鞠躬一礼道,“小弟谢哥哥挂念,此行必然谨记哥哥的嘱托。”
石仲魁点点头,目送薛蟠带着一身掌柜装扮的薛金平上了船。
作为从五品指挥使,薛金平其实是没道理保护薛蟠秘密南下的,可石仲魁和薛蟠都承诺,只要此行圆满,回来后就花银子、找关系为他某一个实缺。
而薛金平来京城为的就是实缺,又因为等待期间算是赋闲,只要交一份家中亲长患病,必须回家一趟的公文上去,就能避免所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