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裴云斯打过来的,沈关砚赶忙接通。
对方第一句就是喜讯,“你哥醒了,等情况好一点,我就让他给你打视频。”
沈关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激动的吃饭时候一直哭。
沈书雅拢起眉头,骂了一句,“没出息。”
沈关砚低下头,没敢说话。
再接到裴云斯的电话是两天后,沈关砚不敢当着沈书雅的面接,拿着手机快步回了房间。
沈关砚小心地问,“我哥怎么样,身体好一点没有?”
裴云斯道:“今天我去看了他,精还不错,只是……”
沈关砚脑子那根弦立刻紧绷起来,“怎么了?”
裴云斯支吾了一下,“他的头部受了伤,不少记忆都丢失了。”
沈关砚懵了好几秒,直到听到裴云斯说“连我都不记得了”,才明白不单纯是记忆丢失这么简单。
裴云斯很快又说,“这事很蹊跷,我怀疑他是装的,用来麻痹傅启卿,你等我找个没人的时候再试探试探他。”
沈关砚忍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能让我见见他吗?”
裴云斯倒是很痛快,“好,过了这两天我就安排。”
挂了裴云斯的电话,沈关砚始终有些不安。
在房间待了很久,下楼见到沈书雅,他呼吸都放轻了,怕自己会惹沈书雅不快。
沈关砚轻手轻脚地坐到钢琴凳上,身后的沈书雅突然开口,“我之前说过什么?”
沈关砚背脊一僵,不知道沈书雅问的是哪一句话,忐忑地蜷了一下手指。
沈书雅冷冷道:“我跟你说过我在这里已经安顿好了,你以后用不着再回国了。”
沈关砚很小声地说,“……我们还没有分手。”
沈书雅显然听说了什么,不容置喙:“那就趁这次机会分手,他家各个经病,你别再搅和进去了。”
林项宜的教育方式跟沈书雅有得一拼。
她也信奉丛林法则,不然不会逼傅岭南跟傅启卿博弈。
林佑南养到现在,性格骄纵跋扈,还对傅岭南有一定的敌意,又热衷抢傅岭南的东西,这些都是林项宜放纵的结果。
至于她这么做,是为了寻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还是想栽培傅岭南,让他始终保持危机感就不得而知了。
父强,母也强,且都是冷酷无情的人。
沈书雅说他们一句经病也不为过。
沈关砚哑声道:“哥不是,他对我很好……”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傅岭南根本不会掺和进来,这种时候他怎么能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