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辩解,但也知道她不会听,她脑子里的逻辑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干脆闭上了嘴。
……
乔怜是第一次见那个男人,透过门缝传出来的声音更让他肯定了乔春雪和他的关系,无非是寻求刺激的女人和一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
那个男人叫得很大声,像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似的。
他听了一会,摸了摸脸上的温度,好烫。
他想起自己以前为了省电费,晚上打着台灯写作业,隔壁却时不时传来一阵怪的声音,床摇晃的嘎吱声,和模糊不清的呻吟。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那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好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留出一条宽缝的门内,看到了两具赤裸的,纠缠在一起的肉体。
暖橘色的灯光打在两人紧紧交缠的身躯上,浑然不知外面正有一道稚嫩的视线注视着她们,怪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被听得格外清晰,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那样的情。
心脏被一种怪异的、未知的情绪填满,而他视线中的牧寻知满脸通红,情似满足又似痛苦。
声音在一阵更加剧烈的晃动后停止了,他躲在黑暗中,手心紧张得出了汗,身体像是被毒蛇缠住,一步也迈不出去。
乔怜现在的心情不比当初轻松多少,区别是里面的男人由他的父亲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宋琛从房间里出来,脖子上一个显眼的牙印,正往外渗着血丝,领口敞开,衬衫有被揉皱的痕迹,样子比来之前要随意许多。
他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修长的腿交迭,身体微微前倾,勾勒出紧致有力的窄腰。
乔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将泡在清水里的菜捞出来放进了沥水篮。
宋琛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恭敬,称呼他为“宋总”。
电话打完,宋琛才发现乔怜的存在,看见那道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不用做饭了,我叫了厨师来做。”
乔怜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切菜。
宋琛皱了皱眉,除了乔春雪,几乎没有人敢把他说的话当耳边风。
他原本想扮好继父的角色,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牧寻知的儿子也和他是一样的货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乔怜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出声道:“她不喜欢不会做饭的男人。”
他嘴角弯了弯,深黑的瞳仁透着凉薄的笑意,又补充:“我父亲还在的时候,经常给我母亲做饭。”
他说完,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宋琛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从小家境优渥,不需要亲自下厨,也没去学过,确实对烹饪没什么经验。
沉默的同时又难免心慌,他怎么可能被牧寻知比下去?怕的是牧寻知死了没变成饭粘子,反倒成了白月光。
宋琛黑着脸,再也坐不住,径自离开去了别处,他在乔怜看不到的地方拨通了电话。
“帮我安排一个有教学经验的厨师过来。”
他想了想,又改口:“……算了,先把食材送过来,人暂时不用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虽然听得一脸疑惑,但还是应道:“好的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