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
严靳昶:???
那,不是傀儡,而是个活人?
那体型和正常人差距太大了,难以想象他是吃什么长成这样的。
“听闻父亲带回了一个人,送来了此处,我倒要看看,什么人需要父亲亲自出手。”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似乎才看清此处的构造,视线顺着台阶,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硕大了,从严靳昶的视角看,就是一个大球的上方,缓缓抬起了一个小球,“球”上还有一张人脸。
严靳昶并不打算装睡,就这么垂眸睨着他。
见此,子勃然大怒,“大胆!他竟敢俯视我!”
银甲卫们一惊,这才抬头看过来,才惊觉严靳昶已经醒了,正坐在台阶最高处的白玉石上,屈起一条长腿,冷眼看着他们,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严靳昶的上身都是被禁锢在身后的木桩上的,只有扣在双脚上的锁链长一些,能让严靳昶活动。
可即便如此,严靳昶为数不多能摆出地姿势,就足够冒犯到下方的那位了。
主一指严靳昶:“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他弄下来!他为何能坐在那里?琅桥之下明明有那么多的监狱牢房,哪个不能囚着他?”
闻言,严靳昶的目光落在了下方那连接着这个高台和远处的大门的,唯一一座桥上。
从他这里,看不到桥下有什么,现在从那家伙的话听来,下面应该是牢房,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狱。
他虽然在那些牢房之外,一眼就能看到监狱的门口,但仍旧被重兵把守。
闻言,银甲卫们都面露难色,“子大人,这,这是主亲自将他放上去的。”
子:“什么?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严靳昶觉得这位子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他父亲为何要这样做,他不去问他的父亲,却跑来这里当众问。
银甲卫们果然面露难色,不太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谁也没敢先开口。
子却不依不饶,非要知道个分明,“说啊!”
为首的银甲卫,“回子大人,这是主的意思,我们也不知道,更不敢枉加揣测啊。”
“一群废物!”子张开双臂,道:“扶我上去!”
附近的几个银甲卫立刻上前,分别扶住子的手臂,两个粗大的手,竟是需要八个人搀扶。
有了更近距离的对比,才能更直观的看到这身躯的庞大。
八个银甲卫足下一点,带着那硕大的身躯飞了起来,悬在严靳昶的上方。
子眯着眼,打量着严靳昶,语气不善:“你到底是何人?”
严靳昶依旧只是看着他,没有搭话。
直到现在,严靳昶还在消化自己接受到的消息。
这些人说主亲自去抓他,那么之前和他战斗的,应该就是主,主说了那些话,可见这些日子以来,送到他身边的天材地宝,都是主授意。
也就是说,严靳昶这些日子在等的,那个能和他识海里的那颗蓝珠子串通一气的幕后之人,正是主。
蓝珠子是主的手下,那蓝珠子口中的少主,就只有子了,而蓝珠子却非说他是少主,还让他看到那些过去的景象,非说那是他的过去。
那个孩子,和那个孩子所唤的父亲,对应下来,十有八九就是子和主!
严靳昶越想越是心惊,自己这到底是卷入了什么破事里!
主可是这个弥界的最强者,现在的他,哪里是主的对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主到底想用他的身体来做什么?为何非要逼着他成?
严靳昶看着眼前那庞然大物,试图从那堆拥挤的白肉中,看清对方的五官,分辨出对方是否是蓝珠子给他看到的幻象当中的小孩。
嗯,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蓝珠子若是想要欺骗他,改变了幻象当中的人脸,让对方的脸生得和自己年少时相似,以此获取严靳昶的信任,也是可以的。
严靳昶无法理解的是,为何蓝珠子要这么做呢?自己若是信了蓝珠子的话,认可那幻象当中的就是自己,少主是自己,子是自己,就能让蓝珠子,以及蓝珠子背后的主,达到某种目的吗?
思及此,严靳昶看向子,正巧子喝问道:“说话!你是哑巴吗?”
严靳昶语出惊人:“兄长,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下子,不止是子,就连那些银甲卫,都齐齐看向严靳昶,眼中具是震惊之色。
子:“你说什么!”
严靳昶:“兄长不记得我,我却记得兄长,兄长年幼时……”
严靳昶直接将蓝珠子这些日子给他看到的那些幻象,全都说了出来,意在试探,看看眼前的子到底是什么反应。
“……你当初在学堂里,最擅长翻的,就是院子南边的那面墙,因为外面有一块石砖凸起,方便你垫脚下去……”
银甲卫们目瞪口呆。
子惊得一时间没有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