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存透奋力扬起头,死死地盯着向景峪,眼中满是恨意,“向景峪!你给我等着!”
向景峪看向那几个跟陈存透一起来的修士:“至于那几个和陈存透交好的修士,我们并不知道这事是否和他们有关。”
闻言,那几个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能再树敌了,赶紧道:“这和我们完全没关系,我们当时只想着逃跑!”
严靳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是不可能再相信你们了,你们的口中就没有一句真话。”
严靳昶看向白骨,“倒是这位前辈说的话,更令人信服。”
这几乎是明摆着已经联手了。
向景峪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向景贯则急道:“你就算不信我们,也不能信他啊!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你忘了我们之前和你说过什么了吗?他在这里聚集怨气,他要将这充满仙气,能孕育出大量仙植的洞府,变成一片怨气冲天的不毛之地!”
第00章 气爆
“呵呵……”听到向景贯的话,白故低笑起来,“若是我真的打算那么做,你们在进来之后,就不会摘取到任何的仙植了。”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假消息,还到处骗人,我明明只是借助此地的仙气,滋养我想要的一种花而已,其他仙植还在,只是暂时被冰封了而已,反正距离溟藏洞府显露出湖外的时间,还有很多年,不是么?”
“且不提那些仙植对我没有用处,我也懒得摘,就算摘了,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你们这是已经将溟藏洞府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才对别人摘取这里的仙植感到忿忿不平?”
白故紧盯着向景峪他们所在的方向,“那可不是溟藏洞府里原生的花,而是只有在寒冰当中,才能生长的花,你们既然想要溟藏洞府里的仙植,却盯着我的寒髓花来摘,算是什么意思呢?”
严靳昶几乎立刻想到了那些和寒冰几乎要融为一体的冰花,向景峪他们说那些是寒髓花。
向景贯:“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被你那些冰冻过的仙植还能不能要?谁知道等溟藏洞府显露出湖面之后,你还会不会继续占据这个溟藏洞府?
还有你种养的那些寒髓花,会不会吸收大量的仙气,将这里从一片仙气浓郁之地,变成一片生不出其他仙植的贫瘠之地?”
“还有!”向景贯用更大的声音道:“你大量的种养这些寒髓花,不就是为了助你聚集更多的怨气吗?”
白故:“寒髓花并不能聚集怨气,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它的效用?不知道就胡编乱造吗?我若是想聚集怨气,完全可以设下聚怨阵法,一个不够就多设几个,何必辛辛苦苦的养几年的花?”
向景贯还想说些什么,向景峪却已经先一步道:“暂不提寒髓花的事,你现在在此地设下的阵法,不就是能聚集怨气的大阵吗?严仙君,你看看这洞窟的四壁,看看上面的刻痕,以及上面的血迹!”
“就算你不认识上古大阵,只看那些图样,就不可能是闹着玩的吧!”向景峪还在尝试说服严靳昶,“他一定在筹谋着什么,不管他方才跟你们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若不是你们的人把我拍进蛇腹,我就不会滚落到这个地方,也不会看到他,何谈信与不信?”严靳昶一指还在血泊中挣扎的陈存透:“刚才我就想说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和这个白骨傀儡才是一伙的?是他设计把你们引到了这里。”
闻言,白故看了严靳昶一眼,却没有反驳,而是保持沉默。
向景峪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陈存透,陈存透怒道:“胡说八道!”
严靳昶:“若不是你,我就不会下来,更不会发现这白骨傀儡藏身于此,其他人也不会受他牵连,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跟大家背道而驰?这真的不可疑么?”
陈存透气得连身上的伤痛都忘了,立刻看向了白故,却见白故只是转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存透再对上同伴们那一个个带上了狐疑的眼,恼道:“你们怎么能被他们的一句话挑拨!”
向景贯:“谁让你不干人事!”
陈存透:“……”
安韶“噌”的一下拔出剑,道:“我就照实说了吧,我们只答应了他一件事,那就是让他来和你们做一个了结,若是你们觉得我们不该相信他的话,不该与他合作,那我现在就杀了陈存透!”
陈存透:!
他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多忍耐一会儿,或者采用别的方式的!
他就是看不惯,更无法理解向景峪这些人为何要畏畏缩缩的做事。
明明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让自己伏低做小,把自己摆到那么低的位置上。
可是现在,他似乎能理解了向景峪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人,真的不好对付!
他沿用了以往的处事方式,却没能像以往那样顺利解决。
陈存透眼中渐渐显露出了绝望,他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提及那些字的时候,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故:“说得再多,也解决不了事,严公子,你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地上这些人,便交于我,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事,就离开这里吧。”
严靳昶:“前辈,我想问一下,此处可有玄冰寒木?”
白故:“玄冰寒木成型,至少需要五十年,你猜我自拿到这个身体,到进入此地,在这待了多久?”
严靳昶:“……”那确实没多久,这白骨傀儡就是他做的。
其实在看到白骨傀儡,并且确认他就是向景峪他们要找的人之后,严靳昶就意识到这里可能没有玄冰寒木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一问。
白故指向了其中一个方向,一道石门随之打开,一股寒气从石门那边涌了进来,
严靳昶放出仙识探去,发现那边正是他们之前从水下上岸时的那个最初的洞窟。
只要潜入那位于洞窟南向的水中,就能顺着通道游出去了。
以防万一,严靳昶调动起仙力,施展了一个能解除幻境的法术,确认自己并没有身处于幻境当中。
白故在打开了石门之后,就没再管严靳昶他们,转身便将之前他从石头上敲下来的粉末捧起来,洒落在了那些修士的四周围。
石粉很快围出了一个大圈,将那些修士围在其中。
这一看就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的样子,向景峪等人奋力挣扎,陈存透也在挣扎,但他身上被很多的箭刺穿,还有血顺着流下来,早已将他的身底下和周围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