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拴着铁链,全身伤痕累累,精也已经不正常了。
她?被那位人家关着,逼着生了八个孩子?。
找到后,她?名义上的丈夫不肯放人离开?,几个儿子?也开?始闹。
五儿子?埋怨,警察整了这么一出,害得他?家上了电视,他?在学校成?了“名人”,走在路上,不少同学都对他?指指点点,烦死了!
那起案子?最终的处理结果?,似乎很是皆大欢喜。
老夫妇接不走受苦多年的女儿,只能掏出毕生积蓄,给?女婿、外孙们补贴家用。
丈夫上了电视,因为过度贫寒的家境,竟然还引来社会公?益组织的卷款,经济水平大幅改善……
但冯月君很不满意。
她?的牛角尖早就开?始钻了。
那时候的刘敬天也不似现在这般八面玲珑,他?也会带着些凛然锐气,跟冯月君吐槽:
“真?让人窝火,调和调和,整天就知?道调和!”
可谁也没办法,为了维护社会的整体稳定,总会牺牲一些人的利益,去迁就另一些不稳定的人。
正如周念念那位家暴男丈夫所言。
他?们在外面打架斗殴,影响恶劣,相比之下,回家打老婆就好多了。
大门?一关,社会一片祥和。
而广袤密林的阻隔之下,充斥着罪恶的小村落里?,看起来竟然也颇为山清水秀。
所以组织向冯月君抛出橄榄枝时说——
不如来加入我们吧,我们是坏人,黑吃黑,暴制暴,从不讲究调和。
“然后,我们就伪造了一系列的文书?,弄了个扶贫项目,在育良山办工厂。”
“因为准备充分,所以那边的政府基层人员压根就没有发?现异样,反倒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极其真?挚的欢迎。”
育良山那个地方,贫困的,不仅仅是物质,还有人心。
国家不知?道往那里?砸了多少人力物力,一批批的扶贫干部奔赴过去,操劳几年,也没能改变山里?的面貌。
组织里?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办工厂毫不吝啬,使劲儿往里?砸钱,还声?称,可以给?员工们介绍城里?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当媳妇儿。
这才?让那些口口声?声?找扶贫干部要女人的男村民们,进入了工厂里?干活儿。
冯月君说:“我们有详细的资料,失火时,死在工厂里?的,大都不冤……”
谈老前辈沉下脸,冷声?却打断了她?:
“冤不冤,不是由你们决定的。”
“是。”
冯月君并不反驳,“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坏人呢?坏人干坏事,是不讲求遵纪守法的。”
谈老前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
“你还做过什么?”
冯月君笑笑,“多着呢,鸡零狗碎的,记也记不清了。不过,3年那会儿被您注意到之后,组织就让专门?我负责境外了。”
“蒲干那边?”
冯月君抬起头,“果?然逃不过老师您的法眼。”
第5章
“你如今的腿伤难愈, 他们为何要让你负责蒲干那边的事?”
都到了歹徒摊牌、师徒决裂的节骨眼儿?上,谈老前辈最先关心的,却依旧是冯月君的身?体状况。
这也让轮椅上的女人眸光微微闪动, 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躲了躲,低下头, 只盯着茶几?上的橘子和水杯瞧。
似乎又回到了课堂上,面对老师的提问,总会?展露些许的心虚。
她说:“……蒲干园区内的任务, 有组织里的其他成?员来部署和执行, 我只负责国内的调查和统筹。”
接下来的话, 祁妙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毕竟她的通灵能力是看到过去发生的事儿?,而?不是钻到人肚子里当蛔虫。
只见谈老前辈抬起眼,审视地看着冯月君, 问道:
“今年年初,拍戏骑马摔死的那位香江男演员, 就是你们杀害的?”
啊?这谁啊?
祁妙恨不得当场上网搜一搜。
她之前在?病房里百无聊赖, 刷视频的时候好像是刷到过这么一茬儿?, 但她没放在?心上,这会?儿?也记不住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