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笑极其冷艳,对面的男人看直了眼,甚至不自觉地放轻呼吸。
男人坐在椅子,捻着手指说:“你可真漂亮啊。”
余鹤的内心无比平和:“从我亲生父母手上把我买过来,贵吗?”
“不贵,你值得更好的价钱。”男人舔舔嘴唇:“我一般都是只玩雏的,但你实在太漂亮了。”
余鹤扫了眼男人,通过‘只玩雏’这个要点迅速定位对方的身份。
余鹤皱起眉:“裘洋?”
裘洋好像很干渴,又舔了舔干裂的唇:“他们都说你是草包美人,我怎么觉着你挺聪明的。”
余鹤没什么表情:“聪明就不会吃那粒安眠药了。”
裘洋按捺不住站起身,朝余鹤走过来。
裘洋的身材并不算高大,但当他站起来时,还是给予余鹤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他身上有很重血腥气,如同在草原上称霸多年的狮王,即便如今已然年暮,却依旧充满威慑力,不会将余鹤当做可以势均力敌的对手。
于他而言余鹤只是个还没断奶幼崽,只要一爪子就能掀翻,他千方百计地把余鹤弄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却没有束缚余鹤手脚,裘洋很自信,他是水手船员出身,身手很好,有绝对的把握制服余鹤,不觉得余鹤能反抗得了他。
这种自信令余鹤忌惮。
裘洋在用实际行动宣告,余鹤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余鹤后背绷紧,放缓呼吸,戒备着裘洋靠近。
随着裘洋的靠近,余鹤在裘洋身上闻到一股淡淡汗腥味,还有中药马钱子肉豆蔻的味道。
裘洋笑了笑,伸手去摸余鹤的脸。
余鹤没躲,他抬手握住裘洋的手腕,手指搭在对方掌心上。
裘洋的手很热。
裘洋眨眨眼,似乎没料到余鹤如此上道,居然主动握自己的手。
余鹤指尖微动,指腹从裘洋手腕上滑过,些微接触若有若无,格外撩人。
裘洋骨头都酥了,不由又舔舔唇。
口干咽燥,手心潮热,很明显的阴虚症状。
余鹤收回诊脉的手:“裘总,您这脉,我怎么摸着像是甲亢呢?”
裘洋一阵无语,他被余鹤摸的心晃摇,余鹤却是在把脉?
余鹤很认真:“您最近睡眠怎么样?有没有眩晕耳鸣、心慌虚汗之类的症状?”
裘洋:“......”
余鹤拍拍床,示意裘洋坐下:“你张嘴,我看看您舌苔。”
裘洋之前好像听谁说过余鹤现在学医,没想到学得还有模有样,他坐下来伸手环住余鹤的腰:“你喜欢看病啊,一会儿我脱了衣服,你好好看。”
余鹤的腰劲瘦结实,他原本穿着西装,外套不知道哪儿去了,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衣摆塞在裤子里,更显得腰细腿长,裘洋看着就口水直流。
亲自摸到余鹤的腰后,裘洋当下有些把持不住,推着余鹤的肩膀就往床上压。
余鹤就没做过受,被裘洋揽腰摸肩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原本他还有点紧张,可当裘洋表现出急色的模样,余鹤的慌乱感反而消散大半。
裘洋急成这样还能等到余鹤醒,就说明这事儿有的谈。
裘洋是出了名的只玩雏,自己又不是天仙下凡哪值得让裘洋惦记这么久,况且刚才余鹤睡着的时候,裘洋居然没碰他也没绑他。
如果裘洋真是为了下半身那点事找上余鹤,也实在太过正人君子了。
这可不是裘洋的作风。
窗外,隐约树影轻轻摇晃。
看到不是在海上,余鹤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天天跟着自己的保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但只要傅云峥发现自己不见了,找到他是早晚的事情。
沉下心来一想,余鹤总觉得今天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
“您先别急。”余鹤撑着手臂,推开裘洋,挑明道:“裘总大费周章把我带回来,不会只是为了这点事儿吧。”
裘洋在余鹤颈侧深深一闻,声音沙哑:“原本是想见见傅总,可惜傅总太难约,都说你是傅总心尖上的人,我只好想办法把你请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裘洋找上余鹤,当然不是为了睡他。
裘洋是为了和傅云峥谈生意。
余鹤是一枚很好的筹码。
提起生意,裘洋又很公事公办,他后退些许,很客气拱起手地对余鹤道歉:“开个小玩笑,真是唐突了。”
裘洋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像个急色的流氓,这一秒又露出几分儒雅。
这种剧烈的转变令裘洋看起来很不正常。
余鹤没有被裘洋态度的翻转变化而吓到,也没有假装镇定,他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裘总,您一会儿一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余鹤直白得噎人,裘洋也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余鹤是真笨,还是套路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