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笑了起来:“哪儿能啊,我干什么他都不管,对我可好了。”
陈思健想起在奉城时偶然听到的传言,拍拍余鹤的肩膀:“有什么难事跟哥说,别见外知道吗?”
天色有点晚了,风也凉。
余鹤拉紧羽绒服拉链,跨上摩托车,朝陈思健一挥手。
正要走的时候,一个眼熟的保镖从奔驰车旁走过来,恭敬地对余鹤说:“余鹤少爷,傅先生说现在外面太冷了,请您坐车回家。”
余鹤:“......”
保镖继续说:“摩托车我替您骑回去。”
他从余鹤手里拿过摩托车钥匙,半推半挟把余鹤带到路边。
当时去奉城接余鹤的那辆古斯特就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陈思健站在原地,朝余鹤露出一个‘这叫你干什么他都不管’的表情。
余鹤:“......”
他飞快地朝陈思健比了个中指,打开车门钻进后座,一边侧头从车窗看陈思健有没有追上来锤他,一边说:“快走。”
车辆平稳启动。
看来陈思健还是比他沉稳一点的,看余鹤上车了,也比了个中指,就转身去了马路对面停车场。
余鹤把背包往身边一甩,余光里扫到后座上还有一个人。
余鹤猛地转过头:“傅云峥?”
傅云峥没坐在轮椅上,他端坐在驾驶座后排,侧头看向余鹤:“没大没小。”
余鹤明知故问:“你来接我?”
傅云峥不动声色,淡淡应了一声。
司机暗自惊讶,自从傅云峥搬到云苏傅宅鲜少出门,最近几次出门不是和余鹤一起,就是陪余鹤、接余鹤,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初傅云峥独自住在庄园,大小姐傅茹兰想方设法想让傅云峥出门走走,软硬兼施也无济于事,傅茹兰甚至为此流了好几次眼泪,最终也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谁能想到解决这难题的方法居然名为余鹤。
画地为牢,傅云峥曾经将自己圈禁起来,如孤雁出群,独行踽踽,而今却为了余鹤甘愿走破开樊笼,重新走入这烟火人间,万丈红尘。
而走出来的理由竟也简单到可笑。
只因为余鹤少爷容易晕车。
司机通过后视镜又看了眼余鹤,而后缓缓升起档板。
档板升起,后座形成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余鹤把双肩包放到另一边,往傅云峥肩膀上一靠:“傅老板,过年好啊。”
傅云峰轻笑道:“你对‘老板’这个称呼还真是......执着。”
他微微坐直身子,让余鹤窝的更舒服一些,余鹤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双手环住傅云峥手臂。
余鹤卢音懒洋洋的:“我朋友嘱咐我,要叫客人老板。”
“我是你客人吗?”傅云峥忍不住动了下胳膊:“余少爷这样招人喜欢,能和出了名难缠的陈思健称兄道弟,你也叫他老板吗?”
傅云峥云淡风轻,言语轻松说着逗趣的玩笑话,可余鹤却咂么出一丝酸,可要说傅云峥吃陈思健的醋,那也八竿子打不着。拈酸吃醋的事就不像傅云峥能做出来的,而且陈思健的岁数都快能做余鹤的爹了,也从没听闻过有有这方面的兴趣,
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你不是我客人,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将来我是你老公。”
傅云峥讶异重复:“你老公?”
余鹤嘴在脑子前面:“我老公。”
傅云峥以拳抵唇,哑然失笑。
余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傅云峥绕进去了。
因为叫老公这事儿,余鹤都被傅云峥坑两回了。
听不到傅云峥叫他老公固然沮丧,但反被套路叫傅云峥老公就显得他有点笨了。
余鹤不认为是自已不够聪明,实在是傅云峥太过狡猾!
他无意识地捏着傅云峥的手指:“原来不想听我叫老板,是想听我叫你老公,你太坏了,”
傅云峥的手指轻轻一蜷:“我哪儿坏了?”
“你哪儿都坏。”余鹤仰起头,在傅云峥耳边轻唤了声:“老公。”
傅去峥呼吸一乱。
余鹤乘胜追击,食指在傅云峥掌心悄悄画圈,恶意撩拨着:
“你心跳好快。”
傅云峥抽出手臂,推开靠在身上的余鹤,警告道:“正经点。”
“人家会所出身,不会正经啊。”余鹤又凑过来,和傅云峥呼吸交错:“怎么正经,傅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