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孩子想要?学?习。
“算了,我们突然进来,本?就?是我们不好,你继续看书吧,我跟你阿姨先出去了,不打扰你。”贺震拉着许悦姗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难掩欣喜的回头道:“这个月爸爸再给你两千万的生活费。”
许悦姗瞳孔微缩,眸底掠过不爽和危机感。
而贺临风面色不改,一点不为金钱所?动,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脑子有问题,未来贺家只可能是他一个人的,所?以谁稀罕这点钱啊,“赶紧出去,给我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
“好好好,爸爸不打扰你,你好好学?习啊。”贺震笑呵呵的关上门,轻手轻脚的。
那模样,让许悦姗的心?里?更加不爽。
这个男人爱她?,但他也爱他前妻生的儿子。
原本?她?生的儿子是个正常人的话,或许还有机会与贺临风争一下继承权,可现在所?有计划都被打乱。
连一向混日?子的贺临风都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竟然爱学?习起来。
这样放任他下去的话,贺家以后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不行不行!
要?想办法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那就?先要?调查清楚,贺临风为何爱上学?习了。
刚刚看他桌上的书,似乎是语文书。
她?记得,好像班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而这两天,班似乎来了一个新班主任……
许悦姗眼睛一眯,大概知道症结出在哪里?了。
与此?同时,闻家祠堂。
闻朝跪在中间,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小汗珠不停滴落。
而在他身侧,站着一位冷肃的老者,他手里?拿着一根漆红色的戒尺。
“你个没用的东西!打个女人都打不赢!我从小培养你白培养了是吧?”闻朝的爷爷闻令宗扬起戒尺,又狠狠抽了孙子后背一下。
闻朝吃疼的闷哼一声,一语不发。
闻令宗看他这闷葫芦的性子,更加气了,一连抽他三下:“你就?跟你爸一样没用!以前我还以为你很有天赋,指望你光宗耀祖,结果呢?你们学?校随便来了一个语文老师,还是一个女的,就?把你打趴下了?还是一招打趴下!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学?校里?有我的人,所?以你故意气我,一招就?被打败,是不是?”
闻朝呵的低低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位,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却看不起女人的爷爷,“爷爷,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们班主任可是厉害得很,她?估计能把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学?生全打败,就?连你年轻时候,你也打不赢她?。”
“少诓我!女人在武术上,怎么可能有男人厉害?”闻令宗觉得是孙子在故意气他,再次扬起戒尺想打。
角落里?看着的一位中年大叔于心?不忍的开口求情:“爸,别打了,阿朝明?天还要?读书呢,你这样打他,他明?天怎么去学?校,他们学?校明?天还要?月考呢。”
“考什么重要?吗?他哪次好好考过了?不都是交白卷混日?子?”闻令宗骂归骂,却也没再抽下去。
闻朝的二叔走上前,扶着闻令宗坐到主位上,并把戒尺从他手里?拿走,搁远一些?,“爸,你消消气,这不就?是在学?校随便比个武吗?又不代表什么,这次没赢,下次让阿朝赢回来就?行了。”
“赢什么赢,他就?是故意的我跟你说!故意气我呢!”闻令宗固执己?见。
闻朝意味不明?的呵笑一声。
故意?
他倒是也想故意。
“你看他,还笑呢!摆明?就?是气我!”闻令宗误解闻朝的笑意,怒发冲冠的指他一下。
闻朝二叔闻承睨侄子一眼:“阿朝,别刺激你爷爷了,赶紧给你爷爷道个歉。”
闻朝也不想再挨打,老实听话的低头道歉,那些?曾经说过无数遍的话,张口就?来,“爷爷,对不起,我没用,我给您丢脸了,我对不起闻家的列祖列宗,我就?是闻家的罪人,我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你你你——”闻令宗大喘气。
闻承立马给他抚胸口,“爸,冷静点,冷静点,小事而已,不值得你生气,阿朝还小呢,孩子有点叛逆也是正常的。”
“他个逆子!”闻令宗缓过气来,狠狠剐了闻朝一眼,“你给我听着,月考完,再跟那个女的比一次,把我们闻家的面子挣回来!别给我放水了!她?一个女的,还想骑我孙子头上?真是给她?脸了!”
“是是是,知道了。”闻朝敷衍回答。
心?里?却是不屑一笑。
打简老师?
他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赢。
不过他也懒得跟爷爷说,因为骨子里?看不起女人的爷爷,是不可能相信这话的,要?是让他知道简老师的厉害之处,估计能把他气死。
闻朝终于从祠堂出来,他艰难的回到卧室,小心?翼翼脱下t恤,扭身看着镜子里?密密麻麻伤痕的后背,旧伤上添着新伤,落寞的眨眨眼,自嘲一笑。
自己?七扭八拐的喷了点药,他重新套回t恤,坐到书桌前,开始看书。
他不能拖班后腿,必须努力考到七十分以上。
但不得不说……
学?习真的好痛苦!
比挨打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