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恶啊!
真想要看美人的话!
看近在眼前的不就行了吗!
郁闷得要命,楚年脱口而出:“镜子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能有宋家小姐好看?”
“???”江自流莫名其妙:“哪位宋家小姐?”
“宋诗雅啊......”楚年有些懊悔,可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
江自流恍然:“原来是安河府刺史家千金。”
楚年:“??!”
“你认识!?”楚年瞬间暴怒。
江自流被惊得往后一退,茫然道:“我怎么会认识?”
“那你知道她是安河府刺史千金!?”楚年感觉胸腔里的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小喜鹊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爹爹!阿爹!”
楚年和江自流同时看向小喜鹊。
小喜鹊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她已经惊慌失措,比第一次发现自己尿床时还要惶恐,错觉这一刻客栈发生着巨大变化,天地之间的距离仿佛在不断缩减,而导致这一现象发生的正是她阿爹......
楚年意识到自己吓着孩子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找回了些理智。
掏出路上买来的零嘴和玩具,塞满小喜鹊的两只手,楚年将她抱到临窗的小榻上放好,关上窗户,往她头上摸了一下,温柔吩咐道:“专心吃糖。”
小喜鹊:“......”
谁还吃得下糖啊!
阿爹都要吃人了!
小喜鹊吓得要死,慢慢地、试探性地,用脑袋拱了一下楚年的手心。
楚年任她蹭着手,顺便另一只手还捏了捏她的小嫩脸。
于是小喜鹊放心下来了。
她明白了阿爹的怒火不会迁怒到自己头上了。
向江自流递去一缕同情的目光,小喜鹊低下头,听话地专心吃起了糖。
江自流:“......”
江自流目瞪口呆地承受着楚年突如其来且毫无理由的性情大变,以及女儿无情地抛弃,一时间竟然没法做出合适的反应。
短暂而持久的静默。
江自流想了想。
问题好像出在宋家小姐身上。
尽管跟这位官家小姐毫不相识,江自流还是赶紧回答说:“我听杨兄提到的。”
“不仅是刺史,还有安河府的其他大人,但凡杨兄提过的,我都知道一些。”
“京城里的也是,但凡杨兄说过的,我也都记下来了。”
“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一直还可以。”
楚年:“......”
从小喜鹊那儿找回了理智,又听得江自流徐徐道来,楚年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无理取闹了。
可恶啊...
区区一朵野桃花罢了。
明明说好不在意的!
江自流仔仔细细审视着楚年的动向,触及他目中波动,稍微放缓了些心。
松弛下来后,江自流把这一切快速顺了一遍。
然后不确定问:“难道...”
“我可没有。”楚年打断了他。
江自流:“......”
难道宋家小姐过分美丽?
这是他刚才想说没说完的话。
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