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梅高兴极了,放下篮子,拿了块布擦了擦手,便要来摸楚年的身子。
这一摸可把楚年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怎么了红梅婶?!”
“我摸摸长得好不好。”罗红梅看楚年退开,还要继续过来摸。
楚年登时又要裂开了,惊恐地护住胸口,一个劲地摇头:“好!长得可好了!不用摸的!”
看到楚年害羞成这样,罗红梅哈哈大笑:“这也就是第一胎,瞧你六无主的模样,等后面再怀上你就不会这样了。”
楚年:“......”
楚年害羞不给看不给摸,罗红梅自然也不会逼他,只是觉得好笑,又说:“哈哈,那我就不看了,等你夫君回来让他看吧。”
楚年:“???”
楚年:“!!!”
楚年:“......”
想到江自流,罗红梅不禁有点担忧:“刚才在外面又听到有人说流儿的事了,哎,也不知道流儿那边怎么样了,考试难不难,能不能考上啊......要是考上就好了,这都不求名次了,只求能考上就好啊。”
说着还双手合十,对着天上拜了拜,求菩萨保佑呢。
楚年心里暖洋洋的,弯起眼睛一笑,说:“快了吧,应该没多少天了。”
距离江自流赴考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楚年每天都在掐日子算,算着江自流至多还有半个多月就能回来了。
他真的好想江自流呀。
... ...
自从身体开始有了明显的孕征变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楚年的腰腹也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以前他穿着宽松的衣裳,在旁人看来,完全不会注意到他有身孕,现在,凸起的小腹已经昭示着一个新的生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降生。
为此,罗红梅也更加关照楚年的情况,罗德山也特意上来过几次,给他把把脉,再开几幅补身子的药。
楚年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笨重了起来。
他不再可以随意的弯腰了,有时候在院子里多站了一会儿,会感觉膝盖酸酸的,偶尔一两次起床,还会发现脚踝也肿了起来......
红梅婶子告诉他这些情况都是正常的,只要再坚持一阵子,坚持到孩子生下来,坐完月子,要不了多久就都会恢复。
有罗红梅这个过来人悉心地陪伴照料着,楚年心中的不安和惶恐渐渐被驱散,他开始逐渐接纳自己的这些变化。
但是...
有一种变化,楚年没法跟罗红梅说。
即便这种变化,最开始就是罗红梅先提起的。
楚年终于理解了当初罗红梅说的“肚子大起来压着身子难受”是怎么个一回事了。
楚年:“......”
可太难受了啊喂!
这种难受比楚年刚开始发现自己胸口的变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呢?
怀孕这么圣纯洁的事情,到了后面,到底为什么会跟情.欲搭上关系啊!
尤其是晚上,后半夜的时候,楚年有时候都会被难受到醒来。
醒来的时候依然难受不已,拿手往下一摸,甚至都能摸到让他脸红不已的......
他一边对变成这样的自己接受不能,一边又更加地思念江自流了。
如果江自流在就好了。
如果江自流在的话,江自流就可以抱着他,把他揽进怀里。
可是另一方面楚年又有些不安。
如果江自流在的话...
如果江自流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同样觉得难以接受?
楚年:“......”
虽说再也不想回想了,可是每次一想到江自流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楚年都恨不得挖一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楚年又有些不希望江自流这么快回来了,他不想江自流发现这样的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楚年甚至希望安河府来一场加时考试,把乡试的时长拖得长一点,最好能一直拖到他把孩子生下来......
——
胡思乱想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年身上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再到后来,都不止是在后半夜了,有时候就算是在白天,只要肚子里的胎动了一下,那压下来的感觉就会让楚年腿软的要命。
楚年都快要被身体和心理的双倍折磨给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