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的一番话,把被打击的都要幻灭的萌新话剧演员们从谷底捞了上来,让他们听得一个个热泪眼眶。
“被承认了涅......”
“年哥儿真好啊......真想天天见到他......”
楚年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展颜一笑,说:“所以为了表演效果,我们借助道具吧!”
罗英卓正在这时从外面走了过来。
听到楚年的话,罗英卓挑了下眉,问:“哦?什么道具?”
楚年:“首先,妆容。你想想人家戏剧,黑脸白脸红脸,每个角色的脸谱都不一样,只要顶着脸谱妆容一上台,底下的人就知道出场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角色了。”
罗英卓皱眉,不是很赞同楚年:“画成那种大花脸还怎么看脸上的表情?”
“当然,我们搞话剧,原本是不应该用这么夸张的妆容的,但时间有限,你的本子又太难,所以我建议首秀上可以稍微夸张一点,这样既能给他们减轻点难度,又能给来看表演的观众一定的视觉冲击。”
罗英卓依然皱着眉头,面上没什么表情,无喜无怒,却让一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楚年:“妆容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老早就在调制胭脂了,有我在,肯定能办的妥当。”
楚年的胭脂还没有完全调制成功,他正好也愁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尝试,这次正好也能给那些试验品胭脂们一个用武之地,运气好的话,也能顺便提前再打个广告,倒是双赢。
“第二个,葱或者姜。这个是给大海准备的,大海的哭戏比较多。”楚年说着把目光投向大海:“你不是总哭不出来吗?那就往怀里揣一把葱或者生姜,到时候上了台,要哭的时候,自己找好个角度,别让人看见,把葱拿出来啃一口,保你眼泪直流。”
大海:“!!!”
“......”罗英卓嘴角一抽。
楚年:“第三个,我们晚上演出。晚上演出,没那么亮堂,容错率稍微能高点。”
罗英卓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让你们训练他们,可不是让你教他们投机取巧的。”
楚年:“你就说短短十天,一群萌新,地狱难度,用这些法子是不是能事半功倍?”
罗英卓:“......”
大家伙用热切地眼看着他们的救星。
罗英卓:“.........”
楚年对大家笑了笑,说:“当然,从长远角度来看,打磨自己的技艺才是最重要的,我说的这些只能救急,要想走得远,想越来越好,还是得靠台下十年功,除此外没有别的捷径。”
众人一凛,异口同声:”明白!”
楚年:“你们自己先练吧,我跟罗英卓出去说会儿话。”
等跟罗英卓出去了,楚年才说:“万事开头难,你拿这么高的要求给他们,只会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的,还是得慢慢来,先尝到点甜头,建立起自信再说。”
罗英卓虽说不赞同楚年的投机取巧之法,但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尤其时间有限,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
“下不为例。”罗英卓勉强同意了。
楚年撇撇嘴:“那也得看你下次写什么话本,你就不能写点通俗易懂的?倒是跟有来茶楼的老师傅好好学学啊,看看人家每次给大家伙讲的故事,都那么通俗有趣,谁不爱听啊。”
“你是说我的话本写的难看?”罗英卓的额角隐隐跳动。
楚年:“我可没这么说。”
罗英卓:“那你倒是自己写啊!”
楚年把手一摊:“我不识字。”
罗英卓:“......”
楚年看罗英卓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哈哈一笑,说:“我给你说,咱们的话剧班子要是以后壮大了起来,可以考虑出不同的专场。”
“啥叫不同的专场?”
“不同的人喜欢看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要懂得投其所好啊,比方说,男人和女人哥儿的喜好肯定是不同的,年长的男人和年轻的男人的喜好也是不同的,年长的女人哥儿和年轻的女人哥儿喜欢也不同,以此,我们就可以分出许多不同的专场。”
罗英卓若有所思。
楚年说:“打个比方,如果我给年轻的姑娘们讲故事,我肯定就不会给他们讲你今天写的这个话本,而是会讲——”
没等楚年说完,罗英卓接道:“讲情爱?”
“你看你心里不是有杆秤嘛。”楚年笑了一下:“讲情爱也分很多种呐,比如,除了牛郎织女和嫦娥奔月,咱们也可以搞搞追妻火葬场嘛,浪子回头金不换,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还可以搞搞万人迷修罗场嘛,搞搞竹马不敌天降......多了去了,慢慢搞!”
罗英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楚年没搭理他,接着说:“再说男人们,我们就可以搞搞龙王赘婿...啊不,这应该不行,可能太超前了,以后再议......可以搞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也可以搞搞满级马甲重回新手村......我跟你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们对这种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罗英卓:“......”
楚年:“还有——”
“你别说了,听你的安排,先用道具就是了。”罗英卓脑子里一片混乱,彻底败给楚年了。
楚年吃惊:“哎?怎么还停留在道具这一层啊?道具的事刚才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你该不会以为我说这些是为了说服你用道具吧?没啊,我正儿八经跟你在这展望未来呢。”
罗英卓:“.........”
“算了,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阿流出来了没。”
既然罗英卓的大脑已经宕机了,就先不跟他说了。楚年掐着时间算了算,江自流应该差不多快从有来茶楼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