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闻言诧异地看着江自流:“我连狗都带回来了,你怎么会觉得我受了委屈?”
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都认识这么久了,江自流还担心自己去哪会受到委屈吃亏呢?
江自流:“......”
“除了狗,我还把他们卖我的钱给要过来了。”楚年把二两碎银拿出来给江自流看,笑了一笑,说:“放心吧,我才不会在谁那受委屈呢。”
江自流没有看钱,看着楚年的脸。
他看到楚年笑了,但却没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多好。
想来,回去这趟,就算没有受到委屈,也是不愉悦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去?是...想家了吗?
江自流想。
楚年看到江自流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点忧郁,心里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回门也好,带狗也好,都没有跟江自流知会过!
江自流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呀!
楚年:“......”
这......
哎呀,主要是以前都是一个人,想做什么事情就直接去做了,并没有跟别人商量的习惯。
可现在,江自流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君,还住在一块儿,有些事情确实应该注意点才对......
不说忽视不忽视,就拿狗子的事来说,只想到了有狗后会有多好,却没考虑到江自流会不会不喜欢狗?
“对不起啊阿流,我又事先没跟你商量就擅作主张了......”
思及此,楚年有点懊恼,不禁抬手对着自己的脑门上来了一下。
江自流正在想要怎么安慰一下楚年,就被他突然起来的动作惊了一下。又听到他这样说,稍一怔愣,很快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江自流说:“不用对不起。”
楚年懊恼着呢,听到这话,抬眼看向江自流。
江自流指尖微动,想要伸手把楚年还摁在额头上的手给拿下来,可...指尖几动,到底是没有主动去触碰楚年。
“阿年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江自流注视着楚年,说:“无论阿年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好了,不需要事先跟我商量。”
声线清朗,温温如玉。
楚年慢慢睁圆了眼睛。
这这这......
世间竟有脾气如此之好的人么?!
不得不说,楚年有点感动。
但感动完了,楚年挺直腰板,一本正经地告诫江自流:“不行呀,你不能总是这么好说话,不然很容易被别人欺负的!”
江自流看着楚年都坐直了,很认真地在跟自己说这话,薄唇向上,慢慢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说:“可阿年不是别人。”
“.........”楚年。
楚年感觉自己好像被会心一击了。
怎、怎么说这样的话?
还是笑着说的?
难道不知道这样杀伤力会叠加成双倍么!
楚年最喜欢看江自流的笑容了,江自流每每笑起来,就连花月都得让他三分颜色。
可这时对着这双含笑的漆黑得近乎诱人下坠的漂亮眸子,楚年居然有点想逃。
上一次他萌生出这种想要逃的冲动时,还是年少第一次被万众瞩目走红毯的时候......
“...老爷子还总说我说话好听呢,我看是因为他没听到过你说话。”定了定心,楚年说。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不得不说,楚年回来跟江自流几句话一说,心里被蒋氏母子恶心到的情绪彻底挥散了,为原身的伤感也被治愈了许多。
看到楚年脸上终于露出了以往的那种笑容,江自流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一点也不希望阿年不开心,他希望阿年永远欢笑,永远像小喜鹊一样,去到哪里都可以欢声笑语。
——
大黄狗在屋子外面坐了半天了,偶尔起身挪动两步,换个地方,活动活动,又很快继续坐下去或者趴下去。
其他家的人看到大黄狗,都有点纳闷,从哪儿跑来了这么一只狗?
张彩花和张黑牛姐弟从田里干完活回来,也看到了这只狗。姐弟俩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好俊的大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