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硬菜,就得是肉吧。
哪来的肉啊。
正说着,孙秀芳就见楚年又从筐里提出了一只肥乎乎的兔子。
孙秀芳:“!!!”
楚年笑得灿烂:“兔子,够不够硬?”
够!太够了!
孙秀芳眼睛都直了:“你...兔...你...你还会抓兔子?”
“我爹是猎户嘛,抓蛇抓兔子什么的,都是他以前教我的。”楚年还是这套说辞。
孙秀芳又惊又喜,想去摸摸兔子,掂量看看有多重,可这毕竟是楚年抓到的,她没好意思,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楚年见状,直接把兔子送到孙秀芳怀里,交代一句:“大嫂帮我抓好它的腿,我得把网剥下来,这网以后还能继续用呢。”
孙秀芳这才知道楚年买网是什么作用。
这哥儿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做起事来不声不响,却回回都让她惊讶。
楚年把密网从兔子身上解下来的时候,兔子在孙秀芳手里一动不动,看着有点蔫了吧唧的。
孙秀芳有点担心,问:“年哥儿,这兔子怎么病恹恹的呀,会不会是有病啊?”
楚年看了一眼,拍拍兔子耷拉的脑袋,解释说:“不是,它之前精的很,是我这筐子里还有三条蛇。哪有兔子不怕蛇的,你懂的,被吓蔫了。”
孙秀芳:“......”
楚年:“正好这样也好处理,我们想想晚上怎么吃吧?”
兔子是楚年带回来的,孙秀芳能跟着沾光已经很惊喜了,当然是楚年想怎么吃,她就跟着怎么吃。
她问:“年哥儿想怎么吃?”
楚年眨了下眼睛,提议说:“要不...红烧了?”
要他说,既然有厨房,方便,那干脆就红烧兔肉!烧的时候往里面加把辣椒花椒,又麻又辣,吃起来贼带劲。
不过好像没有花椒,只有辣椒来着。
孙秀芳点头:“好啊!”
她想起来以前的事,说:“之前村长家里办白事,咱们家随了份子钱,过去吃席的时候,桌上就有兔子肉,我一个妇道人家,能上桌子已经是够面儿了,哪敢动筷子,只看着香啊,都没敢吃。”
楚年手顿了一下,随即说:“那就今晚吃吧,今晚就我们三个分着吃,管够呢。”
孙秀芳眼眶一涩,小声说:“...年哥儿,你真好。”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都不藏私,居然带自己一起吃。
楚年忽地想起来江自流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来着,啊了一声,说:“大嫂,我们再煮个野菜蘑菇汤吧,分一只兔腿进去,单独给我夫君吃,怎么样?”
孙秀芳一口答下:“好啊。”
所有东西都是楚年的,她没有任何异议,楚年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楚年还要去罗老爷子家,孙秀芳一听,便主动承担起收拾兔子的活,对此,楚年自然是很开心的。他上山一天,已经很累了,收拾兔子又很麻烦,有大嫂帮忙的话,他可以偷偷懒。
担心江家二老回来得早,楚年还提醒孙秀芳注意着外面的动向,要是听到他们回来了,就赶紧把兔子藏起来,才不要落到他们手上呢。
这种公然跟爹娘作对吃独食的事情,也就只有楚年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了。
孙秀芳想到自己跟楚年一起干这种事,亲近之余,内心深处里还涌上来一股痛快。
——
在上山待了很久,又回江家待了会儿,楚年去罗老爷子家的时辰比平时都晚,所以马志成又已经帮他煎好了药。
对于马志成的关怀,楚年自然是十分感激的。
而楚年也急于和马志成分享自己今日的成果,卸下草药筐,让马志成先来查收。
“蛇三条,金盏丝,折耳根,回明子......”马志成一样样地清点着筐里的东西,发现除了师父交待的那三样,他居然还额外带回来了些其他的。
马志成愕然:“年哥儿,你已经认识这么多药草了吗?师父只跟你说了三种吧?”
楚年挠了挠头,说:“老爷子说的那三样肯定是要优先找的,但它们太难找了,找它们的过程中,我看到有眼熟的,就顺带着一起摘回来了。”
“眼熟?”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看医书么,反正也没事干,就记一记上面草药们的样子,万一以后老爷子还要我去摘呢。”
马志成感慨:“孺子可教啊,你这孩子太聪明了。”
马志成继续清点,接着发现了乌叶根。
他从草药筐里把乌叶根单独拿了出来。这是一种长须类的草植,有一点类似人参,上半截默默无闻地长在地上,实则精华的有价值的是它埋在土里的根须。
按理说,师父没给楚年说过,楚年怎么会知道要把这东西的根都小心地挖出来呢?
扬了扬手里根须上还缀着黏湿泥土的乌叶根,马志成问:“年哥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是要连根带土地一起刨回来的?”
楚年被问得一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