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歹保住了一条命,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可心里还有个放不下的人,她害怕魏争会生气,只是话已到嘴边了。
她跪着,直起上半身,双臂环住男人的腰,小心翼翼问道:“那秦毅呢?他如何了?”
果然,怀中男子身子一凛,通身怒气不言而喻。
魏争推开她,掐住她的下巴,沉声道:“怎么?你还要为他求情?”
她眸中带泪,抽泣出声。
人非草木,那人与她朝夕相处三个月,百般照拂,虽然他后来要她殉葬,她却已知道了前因后果。
冯婉容斟酌一番,喃喃道:“妾只是同情他。”
魏争听到冯婉容提起他,心中就怒火高炙,冷笑道:“你这淫妇,真叫人缝一朵花缝出感情了?肏了三个月就忘了你主人是谁了?”
“不是这样的……”她连连摇头,又抱住魏争,表忠心道:“妾是爷的人。永远都是爷的人。不要怀疑我,呜呜呜……”
“那你提他干什么?与你有何干系?”他质问。
她答不上来,抽抽噎噎。
他替她回答道:“也就是挨肏了上千次的关系,是不是?”
“郎君不要这样,呜呜。那个人……他不曾亏待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生是死,仅此而已。”她抬起小脸,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我心里只有郎君一人,再无旁人。”
见她水润的眸中尽是自己的倒影,魏争心情平复些许,抚摸她发顶道:“容儿记得他那道要你殉葬的诏书吧?孤如今就算想杀他也杀不得。大明宫、盛京城内,总有捉不完的死士,他们杀不死我,要杀你倒没那么难。孤留他一命。圈禁在明皇陵里。大明所有皇族被他屠杀殆尽,他是最后一人,老死在皇陵里,亦是大明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