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试探道:“要不你去找她再问问?”
“我问过师叔了,她是申请外出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如果找的话也不麻烦……”
“花涟。”
“嗯?”
“你觉得谁会因为害羞这么做?”
花涟哽住,小师妹这举动很明显是为了躲他才做的。
他沉默半晌,语气也有点沉了下来:“那你们……就这样算了?”
少年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长睫垂着,遮住了眸中情绪:“还有什么好说的,按她说的做便是。”
他忽的凉凉笑了下,语气很轻。
“两不相欠。”
花涟离开云景峰时还在叹气,平生头一回喜欢个女孩就被人家拒绝了,一般稍微心气高的都不会再多纠缠了,更别提他师弟这样性格的人。
从来都没向谁低头过,想让他低下姿态去找俞桃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花涟背着手,连连摇头惋惜地回去,看来他们两个也就只能这样了。
第一个月,如花涟所想的一样,郁离在云景峰上待了一个月没下过山,丝毫没有去找俞桃的意思。
同时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早在几年前就去世的苏琉璃忽然回来了,花涟十分惊诧,但也并没有多问。
不过苏琉璃此番回来倒是总想跟他打好关系,老是来找他,花涟碍于是师兄妹的份上也不好直言说什么。
而且她也是俞桃的表姐,虽说俞桃拒绝了他师弟,但花涟还是挺喜欢俞桃这个师妹的,心思单纯善良,所以爱屋及乌,对苏琉璃也好了些。
第二个月,花涟还是没见云景峰上的那人下来。
他也跟前一个月一样,并没有再上去找他,留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自己待着。
不过苏琉璃近来总是打听郁离的事,还想让他带她去云景峰,花涟并没有透露什么,也以郁离在闭关为由拒绝了。
啧,人家失恋了总得需要一段时间疗愈伤口是吧。
第三个月,郁离还是没下来过。
这疗伤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
花涟担心他想不开,便上山看看他,顺便给他做一下心理疏导什么的。
结果却发现云景峰上空无一人,禁制石上落了一层灰,显然是离开很久了。
花涟正怪他人去哪了,脑子里忽的一瞬冒出来个念头,心里五味杂陈。
……啧。
-
俞桃写下那封信后,怔怔地看了许久,还是将信压下,离开了云景峰。
那天宿醉之后醒来,发现琉璃镜上满是她胡言乱语的消息,心里顿时乱了一下,无意点到语音一听。
“俞桃,难过喝酒是没有用的,只会短暂的忘掉,等酒醒了事情还是在那里,这是逃避的行为。”
“等我回来将这些事说给我听吧,我会跟你一起解决。”
少年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在耳畔。
俞桃没忍住鼻子一酸,掉了颗泪,赶紧擦掉。
明明知道后她一直都没哭,喝酒一整晚都没哭,此刻听到这压根算不上安慰的话却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俞桃觉得他说得对。
喝酒确实没有用,她真的忘不掉。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只要见不到就不会难过了。
她回了海城,回了自己的那个一个人的家。
不过短短几月时间,海裕城没有丝毫变化,人们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俞桃在这里待了几日,心境确实放松下来了。
这里灵气虽稀薄了些,但也足够俞桃修炼了,她便给祝明玉和陆清羽报了平安,安安生生在这里待着。
一个月、两个月,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俞桃虽然会经常想起他,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有时候坐在海边看到月亮,心里也会泛起难过。
本以为她会就这样慢慢忘掉。
直到一天,俞桃从海边修炼回来后,听哄乱的百姓说海裕城里忽然来了几只作乱的妖兽,捉了好几个人走。
俞桃当即带着凛冬剑去救人,到了地方时却发现妖兽都已被除,被救下的百姓正对着一名负剑而立的少年连连道谢。
少年似是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
俞桃怔愣间,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冰冷的浅金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