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花瓶。”
他当真是很在乎这句话。
李秋词疲惫不堪,把lph往肩上颠了颠,“你不是花瓶。”
“你亲口说的......我是花瓶。”
“那你是花瓶。”
李秋词竟还笑着说这样的话。
能和李秋词过到一处去,许嘉弈也不是个正常人,他也无端笑了。
这是独属于他们多年情意之下的笑点。
“你还说我很烦,再也不喜欢我了。”
许嘉弈抱着他的脖子,竟还有心思问这个。
李秋词注意力高度集中,还要分出心来哄这只西瓜:“你也说,我走了就再也别回来,说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许嘉弈又笑了。
他说的是假话,李秋词这样反问他,是不是也说明,李秋词也说了假话。
他满意地笑了。
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有这句话,也勉强能瞑目了。
“李秋词,我身上好疼。”
他的腺体已经撑不住了,浑身的骨骼都痛痒难耐,血液躁动,让他痛不欲生。
李秋词拍拍他的屁股,强撑着往前走:“我给你讲个故事......就不疼了。”
他从来不爱看故事书,想不起来有什么好故事可以讲。
他沉默了很久,许嘉弈久久等不到他的故事,伸脚踹踹他的腿:“故事呢......”
他等着镇痛呢。
李秋词搜肠刮肚,只能现编:“从前,有一只刺猬,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另一半。”
“小刺猬就天天想着,该怎么取悦他呢?”
“于是他就去看了好多好多的土味情话,精挑细选之后,冲他的暗恋对象说:你的腿一定很累吧。”
“你猜他为什么这样说?”
李秋词低声问他。
许嘉弈摇摇头,“不知道。”
“刺猬说:‘因为你在我的脑海里跑了一天啊’。”
许嘉弈笑了一声,骂道:“好土啊。”
李秋词把他往肩上颠了颠,拍拍他的屁股,“还没完呢,你猜,他的暗恋对象说什么。”
许嘉弈又猜不到,“不知道。”
“他的暗恋对象突然转过身,很生气地说:我根本没有腿啊!”
李秋词没有风度地笑了起来,许嘉弈又一头雾水了,询问道:“为什么啊?”
他们低声说着话,这次,李秋词没有回答,他听到漆黑的林子里一阵异动。
李秋词立在原地,悄悄将许嘉弈放在树根下,起身前,他看着许嘉弈苍白的脸,嘴边还沁着血。
他快速低下头,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