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听医生说,嘉嘉的情况很不好。”
许唯臣回到了本家,站在许震的面前。
“嗯,他和秋词再遇见,就难免会想起来。”
许震并不如何担心,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分公司,爸,现在调离还来得及,再做一次手术,兴许能彻底忘了。”
起码至今为止,李秋词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说明手术是成功的。
许震摇摇头,“让他接受手术,本就是权宜之计,嘉嘉的身体早就不适合再做一次手术。”
闻言,许唯臣低下头,确实,第一次手术的时候,医生就并不看好。
许震叹息一声,“终归是他自己作的,随他们去吧,当年的事情,一直在暗查,我始终觉得秋词是无辜的。”
许唯臣不完全相信,转过头,“这些事情,问李秋词才是最快的。”
可是李秋词术后永久性失忆,当年的真相,永远尘封在他的脑子里。
“事发突然,他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哪里有机会问。”
多耽误一秒都可能出人命。
许震拍拍许唯臣的肩膀,“别难过了,都过去那么多年,早该走出来,拘泥过去,不是你的作风。”
他略微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书房,留许唯臣一个人站在桌前出。
他心中始终有怨气。
可一切都无法挽回,根本就无解。
要是许嘉弈恢复了记忆,怕是又有的闹。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日子又要不平静了。
许唯臣皱着眉,离开了本家。
夜半,两家人都过得不太好。
李秋词被一阵骚乱吵醒,他一睁眼,就看见许嘉弈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跑。
嘟嘟着急地跟在他身后,伸着小爪子挠门。
李秋词怕它吵着许嘉弈,连忙把它抱起来,“嘘——”
嘟嘟低声呜咽着,看着卫生间的门。
许嘉弈趴在洗手台上,吐得一塌糊涂。
他晚上本来就没吃东西,又打了两针,反胃恶心,吐得全是胃液和胆汁。
嘴巴里酸涩辛苦,头疼也没有缓解。
他捧着水洗脸,漱口,又吐了。
许嘉弈闭着眼睛,努力忍耐,最后捂着头,跪倒在地。
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片段。
他拉着李秋词上车,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几乎看不清前路。
耳边响起模糊的争吵声,哭闹声。
他看见他拉着李秋词,在暴雨里狂奔,又被李秋词推到在地,狠狠打了一拳。
“为什么要跑!每次都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你根本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