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气,莺莺。”他大掌抬起,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如释重负的笑,偏着小脸主动的小幅度蹭蹭他的手心。
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他双手一僵,眸色暗了暗,哑着声音喊了她的乳名,“莺莺。”
“唔……?”她疑惑的抬眼看他。
“我好糙。”他自个给自个下了个定义和形容词。
有点特的一个定义和形容词。
“啊……?”她诧异极了,嘴巴微微张开了些,一脸懵懂,“为何要这般说呀?”
糙?
怎么这样形容。
他泄气的收回手,免得自己指腹和手心的茧子弄得她不舒服,“方才那人从军这么些年了,归来还是文人书生的模样,长得也清秀白净,不似我。”
他身上半点儿文人的气质都没有。
他只要往别人面前一站,就是个恶霸的模样,吉溟气候复杂,也让他变得一点儿都不白净。
“唔,怎么纠结这个问题了呀。”
商绾仪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拿自己跟谢贤允做对比,而且还难得的给自己下了输局。
她这会儿算是知道他刚才干嘛僵住了,主动去牵他的手,娇嫩的手心一点儿都不介意的与他的掌心贴在一起。
“可是我觉得没有关系的呀,阿焕又拿剑又拿弓,日日夜夜的训练,不起茧子怎么可能嘛?没关系的呀。”这不是正证明了他努力嘛?
而且他还带兵训练,要做各种各样的示范,她想到了上次去训练场那边寻他而看到的那一幕,直接握拳往树桩上击打过去的。
这样子,怎么可能没有茧子?
她甚至都担心他会受伤留下病根。
况且呀,他之前就总是捏她脸颊蹭她脸庞的,这都那么久了,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指腹上的茧子呢。
她不也一直都没说什么嘛。
因为她不介意呀,他也要不介意才行。
他怔怔的看她,又垂目看他们贴在一起的两只手,心脏处狠狠跳动了一下,“莺莺果真是这么想的吗?”
“嗯!”她坚定的点头,“每个人都不一样,阿焕不用和其余人作比较,你就是最好的。”
他人都要被她“灌醉”过去。
“那莺莺喜欢我这样类型的还是方才那人那种类型的?”他们完全不一样。
很难不让他乱想,因为她先前有好感的那个人是许东泽,而谢贤允和许东泽的感觉大差不差,甚至,谢贤允比许东泽更许东泽。
她笑涡深深的,“喜欢阿焕。”
喜欢阿焕。
不是喜欢哪一种类型,她喜欢的就是他罢了,而不是任何一个和他相似的人都会让她喜欢,赤那驹骞也不属于任何一种类型,他就是他。
独一无二的。
她内敛,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得不详细,但是足够直接,他自己就可以脑补到很多。
心血澎湃。
他一把将她深深抱住,像是要把她揉入肺腑里头一般,细叹“小娘子,我何德何能遇到你。”
如果她没有出现,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心动二字是什么意思,也一辈子都不会有妻。
她从他怀里抬目,只能瞧到他的下巴,她心中飘过一缕不合时宜的空荡,不禁问出,“阿焕会一直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会一直爱你,只爱你。”
他没有办法再去喜欢别的人了。
大掌抚着她的脸颊微微抬起,“莺莺,相信我,我负了什么都不可能负你。”他只有她了。
他眸里泛着担忧她不相信的深色,看她时却又万分的柔情。
“好。”她自然相信。
“可……”她又欲言又止。
“什么?”他问她,“绾仪只管询问便是,我一一认真诚实的回答你。”
他们之间不必有所顾忌。
第0章 纳妾
她咬咬唇。
还是开口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阿焕会娶妾吗……?”
他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