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害怕都呈现在脸上了,他觉得嘲讽得很,对她用心至极的好,回过头来却是她奔向别人的身影,是她惧怕他的眼。
扯着唇笑了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她弱弱的吸了吸鼻子。
“骗我说回房间,转头去和别人私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他好不容易通过了商礼铭的连环拷问,迫不及待的过来她这边找她。
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吓得到处去寻。
后来寻到了。
寻到了她和别的男子抱在一起,那人瞧到了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却还是挑衅般的说出了要带她去私奔的话语。
“不是的……”她着急得解释,“我有回来的……”
“呵。”他笑,“是回来了,回来把那破笛子和兔子带上,迫不及待的和他重温你们以前的美好时光,嗯?”
美好二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是陌生的他。
商绾仪不适应,也有些害怕,“我是想与东泽哥哥说……”
听到了关键字眼,他脸色更是沉,死死盯着她,问,“他名字叫什么?”
她不解他突然问名字的原因,脑子顿了顿,但也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许东泽……”
得到了答案,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捏了一把。
他原以为那两只兔子和许东泽的关系最多也就领养和被领养的关系,原来,连名字也是因他而起。
是春春东东。
不是春春冬冬。
怪不得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更加偏爱另一只,睹物思人,是吗?
“好玩吗?”他往她身前逼近了一步,紧紧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臂,“把我瞒得严严实实的,好玩吗?”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沉沦于她,她却可以随时抽身而出,把他死死的拿捏在手心里把玩,看着他日日垂涎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和回忆,看着他被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是不是好玩极了。
他的误会太深,商绾仪连解释都不知道从那件事开始说起,“阿焕,不是的,你误会……”
“我在拼尽全力为我们之间创造故事的同时,你无时无刻想着和其他人的回忆!”他终于在她面前爆发,语气重了些,“你说我误会了什么!?”
在他费尽心思融入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没有过一秒他的存在。
在把那两只小兔子当做‘家人’的同时,他也在试探着想要成为她的家人,他为它们制造了家,也想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可是她不需要。
她心里和别人已经有了家。
瞧她喜欢笛子,瞧她笛子看着就像是用了许久的样子,所以他千方百计的问人、琢磨结构、亲自去挑选材料,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给她做出来了一个惊喜。
可她不稀罕。
她宁愿要那个破笛子,也不会要他做出来的那支。
这只是其中两件事情。
他不知道她在吉溟的这几个月里,她都在透着什么去想念刚才那个男人,不知道她想了那人想了多少次。
第70章 吻
也许真的是时时刻刻。
也许——
她的书法是那人教的,她的笛子是为那人学的,她送他的那个荷包也为那人绣过类似的……
反正,属于她与那人的回忆,肯定远远超乎他们的这几个月。
他好炸啊。
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只要稍稍一停,脑海里就涌现出刚刚她被那人抱着的画面,要不是他拦得早,她抬起来的那只手就回抱过去了。
“你该庆幸刚刚还没有机会抱上去,莺莺。”他喊着她的乳名,却半点温情的语调都没有,“你没见过我发疯的样子。”
远比现在恐怖的样子。
“呜……”她抬手去拉他的衣袖,虚虚的勾着,不敢用力,“没有的、没有的……”
她没有要抱上去。
她是想把笛子给东泽哥哥。
“没有什么?”他对她柔弱无力的解释充耳不闻,“和我说说,送我荷包,是真的心里有我,还是为了换来一个回榗城见他的机会,嗯?”
她刚送完他荷包就说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