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大喜的日子,人多本就吵嚷,也并不怪。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金柯鹿说着却提起衣摆就要出去。
桃榆连忙拦住人:“你这样子怎么能出去,你别急,就在这里面待着。我出去先看看,有事就进来通知你行吧?”
金柯鹿看自己一身喜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
桃榆无奈跑出去,当头就见着几个人扣着两张生面孔去了柴房的方向。
“老实点儿!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那是什么人!?”
桃榆吃惊于金柯鹿的耳力,竟这样也能听出外头的不对劲。
“村里的值守队伍发现有人好像在暗中窥探,合力去扣了下来。”
好在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教训,这样欢喜的日子里,值守队伍的人反倒是比平时还要更加警惕。否则还真要叫这些人趁乱钻了空子。
霍戍看见桃榆出来,上前同他解释了一声。
今早上他送桃榆过来,就还没有回去。
“是什么人啊,瞧样子也看不出来。”
桃榆有些担心,毕竟也是几经周折吓怕了,而且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要是出点事情可就不好了。
“我让先给关着,葛亮已经过去审问了。”
霍戍拍了拍桃榆的手:“我在带人去附近巡查一圈,另外给林村那边打声招呼,看看还有没有同党。”
“好,那你小心。”
桃榆去给金柯鹿说了一声,金柯鹿那小暴脾气几乎炸起来。
“敢在我大喜的日子里来闹事,看我不抽死他!”
桃榆拉着人,给他倒了杯茶降降火:“今天你大喜,就别在打打杀杀的了,让他们去处理吧。”
好在是霍戍带人巡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同党。
他回来问葛亮审问的如何。
“嘴硬得很,一口咬死说是前乌江村里的人,是打柴才走到这边来的。说听见这边很热闹,荒郊野岭的还以为撞见了鬼,看着是大白天壮着胆子过来瞧了瞧。”
葛亮道:“一问村里的情况全都答的上来。”
霍戍道:“有没有看他们带了什么武器。”
“看了,就是两把砍柴刀。倒是有些像防身武器,不过这一代的村民家里有点条件的都是用这样的砍柴刀,也是为了预防遇见土匪。”
霍戍默了默,道:“一会儿把人放了。”
葛亮闻言眉心一动,正想说这样放了是不是有点大意,就见着霍戍的色有异。
他立马会意:“我这就去办。”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东南部这一带土匪多,我们就是一些逃难来的,老百姓,也是被匪徒给闹怕了。看见有人来也是吓到了。”
“还望两位兄弟莫要见气,以后村子之间常来常往才是。”
两个被抓的人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葛亮送着两人,不断告歉。
“你们也不容易,我们住在这一带也是晓得这边的情况,现在既然晓得了,这边是良民,往后我们也就都不怕了。”
“是是是。”
两个男子大方的打量着草场村,道:“你们这边还挺热闹的,住了不少人吧。”
“也就几十号人,老弱妇孺多,你瞧这这不是才开垦了田地嘛,想着能够踏实的过日子。我们一行逃难来到这里,天无绝人之路瞧见这里有空置的屋舍,也就住了进来,别的都不怕,就怕有匪徒。”
“今天村子里有喜事,哥两个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在这边吃个薄酒再走吧。”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道:“好啊。”
“好好好!快请。”
两人半推半就地在这边吃了午饭,说晚饭正席面要是吃了回去就该天黑了,路上不安全,于是这头也没有强留,由着两人走。
大伙儿见此只是闹了个误会,也都松了口气。
草场村还是该热闹热闹,婚宴照常进行。
大家观礼拜堂吃喜酒,一直闹腾到了天黑。
桃榆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散席以后,纪家一大家子才一起结伴回去。
回去的路上,桃榆发现他三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来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早知道先前两人说要成亲的时候,他三姑是日也骂夜也骂,他还以为他是绝对不可能过来吃喜酒的,倒是不想还真是舍得下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