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扶着身下人的腰,一寸一试探,有了膏药,钥匙小了一圈属实容易了许多,已经比之先时大有进步了。
他素来不爱遐想之人,不免也只有借助他物想象一番。
“嘶,好冷啊!”
霍戍凝:“哪里冷?”
桃榆腿软的不行,伸出手按住了霍戍的动作,眼尾发红:“还能哪里。”
霍戍闻言只得停下了动作,拿被子把桃榆给裹紧,外头风雪未停,大好的年节里弄了个风寒便得不偿失了。
“除了冷,疼不疼?”
桃榆拉了被子捂着脸,没好意思下半身光溜溜的躺看着霍戍的脸:“还成。”
“那我换一个。”
桃榆闻言连忙掀开被子:“冷!”
药膏当除了滑润,还有消除肿胀的药在里头,为此比寻常的药膏还要冰凉不少,外在玉柱也是冰凉的,两厢加持,自是冷得厉害。
霍戍道:“那捂热了再使。”
桃榆顿了一下,还是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霍戍将玉柱裹了起来,塞到了胳膊下暖和的地方夹着,躺回了床上。
桃榆贴着他,这时候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霍戍不由得凝眉思索,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上。
不过按照现在的势头,形势一片大好,只要勤加练习,当是用不得再等多久了。
霍戍伸手摸了摸玉柱,已经有了些温度,再热一点,当是涂上药膏也不会那么冷了。
一刻钟后,霍戍翻了个身:“来吧。”
然则贴着他的人却未予回应,看着缩在一侧,不知什么时候呼吸已经趋于平缓的人,霍戍拿着玉柱顿了顿。
“不是睡不着么。”
即使在床帘的斑驳的光影下,毅可见桃榆白皙的肤色。许是身体弱,连眉毛都有些淡,头发柔软的像是泡过的细丝。
霍戍看了好一会儿,瞧见人轻轻吸了吸鼻子,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将脚丫子伸到了他的腿肚子下头。
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床边的柜上,反手抱住了软绵绵的小哥儿,任窗外炮竹之声响亮,独怀中人温软。
翌日,桃榆觉着屋里明晃晃的亮,他从睡意中揉着眼睛起来,身侧是不出所料的已经空了。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也没人应。
桃榆腿有点酸软的想要爬起来,想着大年初一的还是别赖床。
他照着往常爬到床边预备把衣裤拿到床上给穿起来,一蹬脚露出了一截腿来,瞧见光溜溜的小腿,顿时瞪大了眸子,乍然昨儿夜里的事情来,又赶忙把脚给塞了回去。
好在是在床角寻见了自己的亵裤,他连忙捞了过来穿上,也顾不得冷了。
就说昨儿夜里睡着怎么觉着被子前所未有的贴肤,又总觉得有点漏风,不想竟是给光着的。
他红着脸起来,正想把外衣先寻来穿上,不想从帘帐里出来,一眼便先瞧见了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昨儿夜里使的玉柱竟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显眼处!
桃榆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烫着一张脸手忙脚乱的赶紧先把东西给收进了箱子里。
这个霍戍,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捡,平素里衣服乱扔乱放也便罢了,竟什么都还一视同仁!
要是来个谁进来看见了那还了得,真是脑子里全然就没长害臊两个字!
黄蔓菁正说要喊桃榆起来吃饺子,就见着人气鼓鼓的从屋里出来。
“大清早的,怎还就生了火气。”
“霍戍呢!”
桃榆凶巴巴的问道,他今儿非要好好说说人不可。
“家里来了客人,和你爹还有霍戍在说事儿呢。”
黄蔓菁道:“年前你爹不是走了几户人家,说了一嘴外出走商要人的事儿嘛。”
桃榆闻言立时忘了自己的气头,连忙问道:“这大年初一的就过来回话了?”
他一时间也摸不准村里的人是肯还是不肯同霍戍去走商,到底是背井离乡险要重重的营生,且又还路途遥远,家中有妻儿老小的男子若非是走投无路了,一般也都舍不下家里。
“我一会儿就来吃。”
言罢,桃榆便溜去了他爹会客谈事的书房外头。
他躲在窗口,见着家里来了五个男子,小的二十来岁,大的当有了三十。
“大伙儿几个过来给纪叔拜个年。”
为首年长的男子提了一篮子的鸡蛋,虽和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却也喊得亲热。
同行的四个也依次送上了带来的果子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