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有外人后。
乔温这才满脸惊慌的扑到乔母怀里紧张道,“娘,我不要嫁给廖文才那个无耻纨绔,娘你救救我……”
急得眼眶都快红了。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才不要嫁给廖文才那个谈话好色,又品行败坏之徒,嫁给那种人就是明晃晃的跳火坑。
乔母看着儿子着急的模样心疼安抚,“温哥儿别怕,娘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乔父也赶紧道,“这门亲事爹也绝对不会答应。”
“可是廖家是三品大员,哥夫才七品,他们要是逼迫我们家怎么办?”
乔温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想到两家权势的差距,他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他不想嫁给廖文才,但也不想连累爹娘家人。
他该怎么办?那廖文才怎么就看上他了?他们明明连面都没有见过!
乔云文也为哥哥急得不行。
乔楠见此,连忙让雨竹扶着他走过去,把都急哭了的乔温抱住,用镇定的声音安抚,
“温哥儿别怕,大哥会想办法的,不过就是个户部尚书罢了,皇城天子脚下他们还真敢仗势逼婚不成?”
“相信大哥,这点小事不值当着急,你看上回那个淑仪郡主,堂堂皇女想欺负哥都没欺负着,三品大员又如何?他们敢来动你,大哥就把他们爪子给剁了。”
乔楠平日里都是温润和煦的,少有说出这般凶狠之话的时候。
乔温没多想,只以为哥哥是故意安抚自己,他最是听乔楠的话,尽管心中还是很恐慌,可眼泪却是被止住了。
但手还是紧紧抓住乔楠很不安,“哥,我都不认识那个廖文才,我们两家差距还那么大,他怎么会看上我?”
“他不是看上了你,而是迁怒我们家,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因为我们家帮刘钰求了情,和刘钰交好缘故……”
乔楠眼中露出冷色,“这廖文才不仅纨绔,还很记仇,他原本的仇人是刘钰,但现在刘钰即将成肃王府的儿媳,他一时招惹不起,便只能迁怒找我们撒气了。”
乔母也点头,“刘钰之事我们家出力最多,如今刘钰没事,反倒是那廖文才被陛下赏了一十大板,这种纨绔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乔父生气不已,“这个竖子!他要迁怒对付我们,做什么不行,竟拿婚姻大事做筏子,真是荒唐之极。”
乔温和乔云文也觉得廖文才简直脑子有病。
之前想报复刘钰就去刘家提亲,现在想迁怒他们家,就跑他们家来提亲,一门心思想把仇人家的哥儿娶回去,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乔家人心情都不太好。
—
晚上,等俞州下任回来,乔楠便把廖家提亲的事情跟俞州说了。
说罢后,乔楠询问道,
“子琸,廖文才做事荒唐,尽想出这些泄愤的馊主意,但廖尚书和廖夫人却是是精明人,以廖家的家世,即便他们儿子不成才,名声糟糕之极,向我们七品小官家提亲,还是太吃亏了,他们怎么会答应这种婚事?”
总不可能真是两个做爹娘的拗不过儿子,才无奈答应的吧。
多半是无事献殷勤,无利不起早。
俞州一边回忆自己知道的官员信息,一边道,
“廖尚书虽宠这个儿子,但其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利益,不会在自己儿子婚事上随便松口的。廖家之前向刘钰提亲,固然有报复的原因在里面,可说说到底,刘钰的父亲是侍郎,官职不低,以廖文才的条件娶了不亏。”
“如今看上我们家,必然是有所可图,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廖尚书多半是看上我们的造纸技术了。”
乔楠闻言也突然想起什么,“廖夫人娘家好像做宣纸生意的?”
“对,廖夫人出身济南豪族廖氏,专做纸张产业,对纸张之道肯定颇有了解,我们的报纸卖得便宜,如果纸张在外面进购太亏本了,除非自己造纸技术才有赚头,她能猜到我们拥有造纸术并不怪。”
俞州道。
这个时代的文房四宝价格非常高,他们的报纸那么大一张纸,质量还很上乘,印刷成报纸才卖五文钱。
其中要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京城这些达官贵人的眼光都不差。
不过,当初既然推出了报纸,还将价格定得那么便宜,乔楠和俞州也就没打算把造纸术之事隐瞒太久。
就是没想到廖家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完全不考虑他们敢如此大大咧咧把造纸术拿出来使用,敢没点后手?
真不知道是廖夫人太害怕自己娘家生意被抢,还是廖尚书在高位坐得太久飘了,一点都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但不管怎样,廖家想娶他们家的哥儿不可能,想要他们家的造纸术也做梦。
俞州摸摸乔楠的肚子笑,
“想办法给廖家找点麻烦拖一拖,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收拾他们,正好我还愁六部之中先进哪个部搅风搅雨呢,这下不用再愁了,就这户部吧。”
谁让廖尚书自己不长眼的要往他面前撞,那就别怪他先拿对方开刀。
“好,正好我也早盯着廖家了,找点麻烦不成问题。”
乔楠露出默契笑容。
……
而廖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