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在摸鱼儿,怀念大学的美好时光时,温故已经混的相对风生水起,成为圈子里备受瞩目的年轻律师。
工作之余,温故偶尔会独自一人去雨林去草原旅行,别人都以为他在放松,只有陈哲彻明白,他或许是想一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
在那个蝉声喧嚣的热夏,男生安静地回头,对那扇充满故事的大门。
说了再见。
于是大门缓缓地关上。
第7章 婚礼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
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无人的空荡」
八年后,三月十七日,北京。
陈哲彻刚从报社出来,就看见那人伸着长腿,靠在车旁边发呆,丝毫没受不远处音乐喷泉表演的干扰。
侧面角度看过去,温故的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微抿的薄唇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气场。
陈哲彻看到的第一眼,差点错认成了另个人,甩掉想法刚想喊他,对方就和心电感应到一般回头,于是他改口道,“久等了久等了,陆探戈说她已经到了。”
“饿不死你。”温故轻轻一笑,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此刻他发小才重新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陈哲彻搓搓发凉的手指,钻进副驾驶,“大忙人,你今天能这么早出来?不是说最近有个涉及医疗的大案子吗?”
“解决了。”温故踩油门直接前往西餐厅。
陆探戈这个月因为教师培训的原因来了趟北京,刚好趁今晚空闲,和老朋友约顿饭吃,因为陈哲彻打算结婚了。她从师范大学毕业,现在留在云城的一所初中教书,孩子已经2岁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吃了个饭,聊的热火朝天以至于大半夜了都没发现,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座位是最近的,陆探戈坐了温故两年的前桌,而陈哲彻一直在他的斜前方。
“我跟我老公说,我高中的时候活的像个女汉子,天天拿厚无比的语文紫色《五三》‘砸’人,他差点把眼睛都吓掉了。”陆探戈不再是高马尾的打扮,一头长发散下来,看起来温柔了不少,结果一开口就是当初那一股御姐的味道,酒喝到尽兴了,还是疯疯的小女生的模样。
陈哲彻酒量极差,红着脸靠着百威,笑骂道,“好哇,我可没少砸过,下次给你去正名正名。”
三人凑在一起看陆探戈女儿的照片,这小女孩眼睛又大又亮,眉毛是往上竖的,和陆探戈的情还真是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