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0:40的时候,外面的电还是直接被宿管断了,他光脚湿漉漉的出来,怕宿管来查也把浴室的灯暗灭。
整间屋子都黑洞洞的。
温故的眼睛本来就不太好,一暗更是什么都看不清,瞎子似的摸黑盲走几步就直接撞上鞋架的尖角,皮都被擦起一层,涌出小血泡,疼的倒吸口冷气,“啊,痛痛痛……”
啪——
床头的台灯突然被按亮。
温故一怔,诧异地扭头,恰好看见林止醒的手从台灯移开,接着翻身躺回床铺,仿佛刚才的举动与他无关。
只余一盏灯沉默地亮着光,使房间里黑暗模糊的寝室都瞬间清晰起来。
这灯是不是漏电了。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有被电流窜过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温故愣愣地站了会儿后回,迅速换掉湿拖鞋,跑去阳台把校服晒好。
有了微弱台灯光的加持,他再也没有撞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或是被拖鞋绊倒,光速刷牙洗脸,顺利赶在查寝前理完这一切。
等他钻进被窝后,对面那人才伸手熄灭台灯。
作者有话说:
林止醒:。
林止醒:这闹别扭的白痴。
第47章 钢琴
紧接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宿管开门检查是否还有人在洗漱,最后轻轻关上。
昏聩寝室涌现浓浓的睡意。
但温故没有,等时间分秒流逝对面似乎睡熟后,他摸出纸条,蹑手蹑脚来到林止醒床旁,将其塞在床旁的外套兜里。
结果动作进行到一半,本该熟睡的林止醒忽然翻身,呼吸轻轻擦过还没来得及抽走的手背,挠的他有点痒。
温故以为会被当场抓住,脑海里的措辞已经在瞬间慌忙穿梭了八百遍,结果发现那人没有醒。
只是侧身躺着,手臂一只枕在头下,另只搁在高挺的鼻梁前,嘴唇没有什么弧度,整个人看起来疏离且冷淡。
于是温故趁着夜色的掩护多看了会儿,就像每个幼稚男孩一样,隔空描摹了遍林止醒的侧脸,轻声道,“好梦。”
然后帮他把被子扯上来些,才钻回自己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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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数着手里的答题卡,同学有的在搓中指上写出来的茧,有的在互相校对答案,教室里都是被突击小测折磨的抱怨声。
“完蛋,我没意识到是皂化反应。”陈哲彻生无可恋的把书拍在脸上,“老温你说学校是不是变态,化学怎么说标准时长是90分钟,一节半课哪个疯子能写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