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谢谢,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冷亦拿起附赠的蜡烛, 一边拆解外层的塑料包装, 一边说:“他们还把蜡烛送来了,那就顺便许个愿吧。”
“好。”楚清河一口答应。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两人身上都没有打火机。
楚清越有抽烟习惯,倒是可以找他借一个,但楚清河并不想浪费这难得的独处时间。
他垂下头,扬起一道无所谓的笑容:“算了,收到礼物我就很开心了。”
冷亦轻笑一声:“谁说没有打火机就不能许愿了?”
她将蜡烛插在蛋糕上,随后走到楚清河的身后。
“许愿吧。”她在楚清河的耳边低声呢喃。
楚清河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希望我们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下去。他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吹蜡烛吧。”冷亦说。
看着仍然洁白无垢的蜡心,楚清河忍不住扬起唇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一定看起来很蠢,但他却对此甘之如饴。
他微微低下头,慢慢“吹灭”蜡烛,就在此刻,一双温暖的手附上了他的眼睛,他的世界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如同在黑夜中吹灭了蜡烛跃动的火苗。
冷亦柔软炙热的身躯也在此刻贴了上来,楚清河原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中瞬间燃起绚烂的烟火。他一下怔住了,在此刻,他只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半晌后,冷亦松开手。
然而楚清河仍然维持着紧闭双眼的姿势,仿佛是在挽留残留在脸上的最后一丝余温。
“可以睁眼了。”冷亦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
楚清河这才睁开眼,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底还带着几分迷蒙。
“吃蛋糕吧。”冷亦用勺子舀了一块蛋糕,递到楚清河唇边,还没有回过来的楚清河下意识到张开嘴,蛋糕的甜蜜柔软在唇齿间荡开,楚清河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好吃!”楚清河眼前一亮,“你也尝尝看。”
他拿起勺子,也给冷亦递去一块蛋糕。
冷亦低下头,露出的一截猩红色的舌尖暧昧的舔过勺子上沾染的奶油。
猩红与雪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着他脆弱的经。
楚清河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甜蜜的香气在交融的唇齿间化开,楚清河闭着双眼,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在此刻融化了。
一吻过后,楚清河提议道:“明天我们还来这里吧。”
冷亦:“傻瓜,你忘了吗?明天是休息日。”
楚清河点点头:“好吧,那你周末……”
冷亦:“这周末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没办法和你见面了。”
楚清河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却仍然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我没关系的,你忙你的。反正我们在同一家公司,未来我们还很多时间见面。”
冷亦听着,只觉得五味陈杂。
楚清河幻想的未来是一辈子,而她能够给予的未来只有短暂的一年。
一年后的他们会何去何从?冷亦也猜不到答案。但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她希望自己能够给予楚清河想要的幸福,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
冷亦踏上了通往3号城的天际列车。
列车穿梭在厚密的云层中,掀起的气浪在蔚蓝天幕的映衬下犹如海面上荡起的波纹,这座列车则是游荡在海中的白鲸,有一种完全不被束缚的自在感。
冷亦坐在窗边,俯瞰渐行渐远的号城。这个能够容纳下上千万人的中心城市,如今却像是沧海中的一粟米,显得渺小无比,冷亦还看到了2号城,这座城市依然寂寥,留在世上的只剩下荒废的断壁残垣。
3号城与之紧挨着,但最先映入眼帘的并非是繁华的城市俯瞰图,而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钢铁堡垒。
那是三号城中最大的娱乐基地,是达官贵族们的沉沦在声色犬马中的名利场。
但它同时也是一座军事堡垒,基地底部共设有四十六座炮台,其中十座是特质的电磁炮,威力不亚于小型核弹,专门用于对付元素系超凡者,为了灵活使用,人们还为这座堡垒还设置了飞行功能,它的飞行时速能够达到上千米每小时,以它如此庞大的体量而言,这已经是目前技术能够达到的极限水准。自从这座堡垒建设以来,就无人敢在3号城中寻衅滋事,这座直属方家管辖的城市,也成了联邦中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
当然这座堡垒之所以能够建成,主要依靠的是3号城的丰富矿藏资源,要知道3号城所拥有的矿山,就占据联邦0%的铁矿产量,而当时为了为了建造这座堡垒,就耗费了3号城大约5%的铁矿资源,再加上每年的维修护理,这座堡垒所消耗的资源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天文数字。
如今,3号城的铁矿资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经无法维持这座堡垒的正常运转,但这样一座规模庞大的堡垒,哪怕是拆分后重新建设,也有着不低的价值,而且冷亦还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3号城近期又发现了一处规模不小的蓝宝石矿脉。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座城市的价值足以令任何一家财阀眼馋,方镜又为何要将这块肥肉拱手让给加西亚家?这背后隐藏的原因,就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下车后,冷亦直奔矿洞所在地。
两处矿洞虽然都位于城市东南角,但却相距甚远,之间还隔着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
这里是3号城有名的贫民窟,大部分买不起房子的流浪汉都聚集在这里,他们靠着挖矿勉强度日,用回收的废铁皮在山脚下搭建了个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棚屋,远远看去,坐落成排的棚屋犹如一条漆黑的蟒蛇,静静地卧在山脚下。
然而这条蟒蛇很快就不复存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它从中间切断,棚屋瞬间倒塌,连同在里面栖息的流浪汉一起埋葬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