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公路掉头,黑色劳斯莱斯走上返程的路。
谢容与垂眸发消息,[不用去机场,我马上回去。]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接通电话,女声柔软轻和,“我看到你了,停车吧!”
谢容与轻轻蹙眉,“不是让你在老宅等我。”
“我是来哄你的。”姜矜语调扬起,含笑说:“在家等着你,是不是太没诚意了,我亲自来了。”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几秒钟不到,姜矜像一阵风一样飞速上车。
她捋了捋塞在脖子里的头发,整理下大衣,眼眸乌润含笑,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冷不冷?快冻死我我了。”
话说到一半,她被人遏住下颌,仰着脖颈,被人含住唇。
这样亲犹不过瘾,车厢宽大,他将她抱起放在膝盖,搂在怀里亲她。
姜矜被亲的喘不过气,她眨了眨眼睛,仰颈主动回应他,身体也向他贴近。
“升上隔板。”谢容与声音透着淡淡的暗哑。
司机立刻将隔板升上去。
谢容与没急着做什么,清清淡淡看着姜矜,“怎么没换衣服?”
她的大衣里只穿着一件轻薄睡裙,贴在他身上,绵软触感格外清晰。
姜矜亲了亲他下巴,眼眸沉静,轻声,“怕你走了,来不及哄你。”
谢容与握住她的腰,像握住一柄花枝,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轻抚柔软馨香的发丝,再次吻上去。
第2章 背黑锅
在车厢里并没有发生什么, 一吻完毕,谢容与捻起垂落在他膝盖上的长长裙摆, 整理好。
姜矜坐在他腿上, 唇瓣润泽,眼望向漆黑的夜色,大脑因为过分清醒而显得痛苦。
她知道, 一个吻远远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她不能把林逾白放到正确的位置,未来, 她跟谢容与会有无穷无尽的矛盾。
车子到站, 停靠在老宅门口。
姜矜掀起裙摆下车。
膝上轻软的温度消散,谢容与望一眼她背影,抬步跟上去。
姜矜停在车前, 朝他伸手。
谢容与垂眸, 牵住她指尖。
她的指尖微冷,谢容与伸掌包裹住她的手指。
关于林逾白的这件事暂时按压下去,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谢容与没有再问,姜矜也没有再解释。
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注定是一个随时引爆的地雷, 引爆时间取决于他们何时结束粉饰太平。
翌日,姜矜去跟陈如锦辞行。
陈如锦眼风轻扫她身后,声音发沉,“谢容与怎么没过来?”
姜矜坐在一旁沙发上, 接过佣人端的茶, 茶盖轻轻拨弄碧绿的茶叶, 淡淡说:“您不是不待见他吗?眼不见心不烦。”
陈如锦轻哼,“我再不待见他,礼也不可废!”
姜矜微笑道:“谢容与不是巴着姜家过日子,您别把当其他男人一样看,也别耍长辈的威风。”
陈如锦瞥她一眼,“听说你昨天半夜开车出去了,最后坐谢容与的车回来的,你跟他闹矛盾了?”
姜矜轻轻颔首,没否认。
“昨天我见了林逾白,他有点不高兴,觉得我跟林逾白藕断丝连,这不怪他。”
陈如锦平声说:“这事儿确实怪你,你偷偷见就算了,还被他抓住,哪个男人受得了戴绿帽子?”顿了顿,她说:“你爸除外。”
姜矜不爱听这些,“您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从佣人那里接过大衣,穿上离开。
陈如锦望着她背影,微微眯起眼睛,“她是不是瘦了?”
一旁的阿姨说:“小小姐操劳着呢,整个姜家现在都靠她。”
陈如锦也觉得姜矜不容易。
在公司跟董事会斗心眼,在姜家跟她斗心眼,回家后谢容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确实辛苦。
“这怪谁,她自己选的。”
当初,老头子属意的人选明明是姜琦,姜矜使心机搞垮林家给自己挣了个竞争者资格,然后把姜琦斗到去国离乡,最后死在阿拉斯加。
*
回到松泠苑,姜矜发现姜堰也在,不仅在,他还跟谢容与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