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虽然是豪门夫妻地位匹配,但更多的表现是貌合离,从未像现在这般深情缱绻。
姜堰也来了时尚酒宴,他躲在人后悄悄给姜矜比了个手势。
这是有事情跟她说。
姜矜靠近谢容与,温声说:“姜堰有事儿找我,我先过去,一会儿来找你。”
谢容与在她颊边轻吻,“快去快回。”
冯沉在一旁吃狗粮吃到撑。
仗着以前做媒人的经历,他自来熟跟谢容与搭话,“看来,矛盾解开了?”
冯沉看姜矜跟谢容与如此和睦,认定姜矜一定已经跟谢容与说清她跟林逾白的过去。
谢容与眉心微挑,不动声色说:“确实,矛盾已经解开,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
冯沉像个长辈一样,大大咧咧说:“对呀,姜矜以前再喜欢林逾白,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啦!你无需多在意,那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姜矜叫我不要多嘴多舌说她跟林逾白过去的事儿,我觉得像谢总这么大气,也不会在意她从前的感情史吧!”
谢容与垂眸轻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那个一手遮天隐去林逾白所有信息的人是她。
即使心底早就如此猜测,但被人真刀实枪的捅出来,他心底还是钝痛,静心聆听,似乎可以听到心脏汩汩流血的声响。
何其讽刺。
就这么怕被他知道她的过去吗?
谢容与不想再维持表面的斯文,他也维持不下去。
微微抬手,保镖从茂盛高大盆景后走出来,站在冯沉前面。
冯沉讶异,“怎么了这是?”
谢容与抬眼,眼很淡,“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她特意去封冯沉的嘴,看样子他一定知道不少事情。
姜矜跟姜堰谈话完,谢容与跟冯沉双双消失了。
姜矜微微蹙眉,“他们人呢?”
姜堰说:“总不能一起说你坏话去了吧。”
姜矜瞥他一眼,“我劝你最好不要乌鸦嘴。”
“罢了,一会儿再说,我先去医院看看伯母。”
林母得了肿瘤,林孟缇带母亲到历城治病检查,现在就住在云山疗养院里。
“你可别了!”姜堰关切:“你先关心一下你的正牌老公,林逾白的事儿就先交给我吧!”
他总觉得心底不安宁。
宴会厅放着轻柔的钢琴舞曲,衣衫鬓影,觥筹交错,富丽而堂皇。
姜矜的目光从流苏水晶灯看到碧绿的雪松盆栽,视线穿梭过翩翩起舞的来宾,在这么多身影里,她找不到谢容与。
忽然,她眉心也挑了挑。
第2章 蛛丝
跟姜堰告别后,姜矜抬步上二楼。
比起一楼的歌舞升平,二楼显得凄冷而静谧。
长廊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宝塔灯光透着洛可可风格的旖旎绮丽,姜矜在一间房间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门口,保镖望见姜矜,微微一愣,他低头,恭敬说:“夫人。”
不待姜矜问,他又说:“先生在里面跟冯少爷说话,您要进去吗?”
姜矜没急着回答。
她在沉思对策。
看现在这情景,她的底八成已经被冯沉扒光了。
“嘎吱”门开了。
姜矜抬眼,望见冯沉从里面颤颤巍巍出来,他脸色煞白,像经历了十八种地狱酷刑一般。
“矜矜……”冯沉声音颤颤巍巍,如入冬的树叶,破碎不堪。
姜矜闭了闭眼睛,缓和一下情绪,露出一点笑意,“三哥,你跟容与聊了什么,怎么这么憔悴?”
姜矜还是想假装不知道。
只要她装傻,就不会祸及殃鱼。
谁料,冯沉却像非要拉着她下地狱一样,忽然闭着眼睛大吼,“矜矜!别说了!都是我对不起你!我把你跟林逾白的老底都扒了!对不起……”
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