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就算虎威收着力道他也只有被虐的份儿。每每被打得腰酸腿疼,连走路都变成巨大挑战。
但渐渐的,等他适应了这如此强度的训练后,进步也开始一日千里起来。
等到秋季里头武秀才选拔时,竟能在虎威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过上百招不止,能扛住三胞胎的车轮战而不败。
临进考场之前,三胞胎特别傲娇地与他挥了挥手:“去吧,考不上别说是咱们表哥,跟你丢不起那人!”
至于虎威?
人家根本连送考都没送考,直说闭着眼睛都能考上的事情,完全不必浪费时间。
果然,童试完事儿后,他得了头名,正式成为武秀才。
稍后的乡试中又蝉联冠军,成为头名武解元。
明年春日里的会试若能继续保持佳绩,可就是连中三元的武进士了。不出意外的话,还真能取得武状元,给自己争一个正经出身,起步就是官居三品的一等侍卫。
原还对他参加武举之事不大上心的乌雅家大喜,都说虎头这是要光宗耀祖了呀。必须好好摆几桌子席,热热闹闹庆祝一下。
那些个主动表示议亲意向,结果被孩子专心准备武举,暂时不考虑人生大事而婉拒的人家:!!!
长生天啊,原来人家不是虚头巴脑糊弄人,而是孩子真不走寻常路。不愿意恩荫入仕,而是要以武举正途,光明正大地步入官场。
而且一路以碾压之势,获得童试与乡试的头名。若明年会试还能如此,岂不是最少能占个三甲?
个人有出息,有强有力姻亲,还与四、十、十三、十四等几位皇子交情莫逆。更崇拜他小姑父,后宅清清静静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家世上也特别简单。
虽有两重婆婆,但塞和里氏是出了名的贤妇,舒穆禄氏也未见有什么不好名声传出来。
自家闺女再温柔贤惠点,岂不是有机会做一等公阿灵阿福晋第二?
一时间,原本行情就不错的虎头愈发水涨船高。
可把塞和里氏婆媳俩给乐的哎!
赶紧拿了许多好东西,双双赶往一等公府,跟好闺女/好小姑与好外孙/好外甥道喜兼道谢。
多亏了淑宁高瞻远瞩,也多亏虎威不辞辛苦。
怀胎已经近七月肚大如箩的淑宁狠狠皱眉:“都是一家子骨肉,嫡额娘跟嫂子这是作甚?”
这位如今可是两府的活宝贝,万万气
不得!
否则别说阿灵阿父子跟四阿哥他们是怎么个不依不饶法,就她们自己也会心疼欲死。
所以她这眉头一皱,塞和里氏赶紧解释:“不是外道,不是外道,为娘与你有什么可见外的呢?只是满心欢乐,无从言表罢了。”
“我跟你嫂子到底短视,不如我儿聪慧通达。若没有你坚定支持,虎威外孙数月如一日地从旁陪练,虎头那臭小子也不会这般顺利。呜呜呜,多亏了你们娘俩,也多亏好女婿。当日若不是他往家里求援,咱们婆媳俩也不会匆匆来那么一遭……”
咳咳。
原本还在含笑倾听的阿大人顿时咳到惊天动地,明示丈母娘可千万别再说。不然的话,您前脚走,后脚您这好女婿可就要搬去书房咯。
淑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耍什么怪态呢?你那点底子,本福晋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只念着你当日也算一片好心,未曾深究罢了。”
事实上,她专心致志的投入到给大侄子把关亲事的亢奋里,直接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孔子都曰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更何况,这才区区几个月呢?
还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阿大人当晚就收到了丫鬟递来的小被子,虽不愿但却也无法地去了书房。
然后如年少时般,半夜偷偷爬了墙。
可怜兮兮地拉着淑宁衣袖:“好福晋,非是为夫不听话。而是没有你在身边,为夫真的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总是想着你,惦着你,唯恐你夜里有什么需求却没有人守在身边。”
诉衷肠后便是立保证,反正阿大人不要脸,只要福晋。
淑宁特别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你啊,都快五个孩子的阿玛了,怎么还这么……”
阿灵阿一口亲在她指尖上,把人拥进怀里:“那没法子,我啊,这辈子算是赖上福晋了。除非些个皇命等不能抗的理由与死,谁也别想把我与你分开。”
说完,淑宁没等着搭话呢,她腹中的孩子恰到好处地动了动。
淑宁赶紧指着那小鼓包道:“你看,女儿都笑话呢。”
“怎么可能?”阿灵阿抬手摸在她肚子上:“女儿分明是赞同阿玛,给阿玛抚掌呢对不对?你乖,少折腾你额娘点。以后出来了,阿玛跟四个哥哥都疼你。让你过的啊,比所有贵女都舒心畅意。”
也许是动累了,也许是找到了更合适的角度?总之他那话落,小家伙也重归了平静。
但他们夫妻不管,只坚定地认为小棉袄孝顺又体贴。
福晋月份越深越艰难,就越不喜欢他当时疏忽。甚至曾经动过找太医问药,拿掉这小家伙的阿大人态度惊天大转变。破天荒地买了不少粉粉嫩嫩的好料子回来,还常对着淑宁的肚子喊乖女儿。
可把三胞胎给担忧的,生怕额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再来个带把儿的。
把这担忧跟大哥一说,竟还挨了一记铁砂掌:“闭嘴,少说些个不吉利的!额娘此番必能达成所愿,顺利诞下妹妹。”
否则她若不死心,想再拼一次怎么办?
三胞胎沉默,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