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笑得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递给周青先:“你提前看看吧,是好东西哦!”
周青先心中涌上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像是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一束风,整个经都紧绷起来。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什么话都没说,从周淮的手中接过这枚u盘。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需要在那天放出来?是能把争强好胜的徐以凡一击击溃吗?有这么强功效的东西,为什么会放到今天?
回家之后,周青先咬着指甲,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他将u盘插进电脑,看到里面只有一个视频和一个文件。
他在那张灰色的沙发上,对着灰色的电视,在窗帘缝隙里透不过任何一束光之后,沉下心来点开了播放。
下一刻,画面剧烈的动摇起来,周青先像是意识到什么,在声音传进耳朵之前,脸色已经被荧幕的光照得惨白。
他在一瞬间失去血色,唇控制不住的颤抖,在看清楚视频里是什么人、以什么样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时,周青先开始控制不住的呕吐。
呕吐、呕吐。
他冲向洗手间,疯了一样地抱住马桶,剧烈的生理反应在一瞬间将胃部掏空。
未被暂停的电脑发出一些暧昧又缠绵的声音,哭着求饶的声音和他呕吐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这间别墅变成最恶心的一个空间。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十四岁那年看到的、周青先当年被抵在门板上看到的、被扒开眼睛要求看到的、现在看到的、荧幕上动摇着播放的,都在无限重合。
好他妈恶心啊,能不能放过我。
在那电脑屏幕上、被压着哭泣的男人,是他的生父,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与陈森有着一致的脸,那周青先的母亲呢?周淮呢?
——她在将周青先按在柜子上要求他看清楚,她在病态地记录。
这个女人在见证自己的丈夫出轨,在注视自己的丈夫以怪的姿势跪附在别的女人脚边。
那张自己一见钟情爱上的脸,现在狰狞着流出泪水,那张以前说着爱她、说着甜言蜜语的嘴,现在却在用一些卑微又自贱的话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