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衬得他很白,于是泛着粉的地方便很明显,胸口、小腹、喉结、眼尾,他像是从水里浸过,眼里潋滟,说不出的情绪荡在眼尾,就快要漫出来了。
林北生动作不算温柔地拉下他的裤子,不知是挂到了什么声音,他立即发出了一声闷哼。
比起刚才在吧台的强势,他现在乖顺得要命,靠在隔板上任凭林北生打量他带在身下的锁、和剃得干净的东西。
他现在应该很兴奋,所以就算挂着锁也压不住,半挺在空中。
林北生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下其他内容了,被周青先全部堆满。
周青先总是带着凉的手指、周青先被箍红的皮肤、周青先被汗浸湿的碎发、周青先靛蓝色的饰品、周青先胭脂一样的眼尾。
还有周青先带着哭腔的声音,靠在他肩上说进来。
于是那些本来应该好好交流的问题,成了做爱时无关紧要的问讯。
林北生问他为什么回来。
周青先便抬起眼,眸子湿润柔软,殷红的唇起合,伴随着浓重的鼻音:“找你。”
林北生接着问他找我干什么,周青先便不作答了。
他很瘦,脱下衣服后显得很单薄,小腹甚至能隐晦地呈现林北生的形状。
今夜大风,酒馆外的枫杨被吹得呼呼响,周青先和摇曳树影一样,破碎又迷人。
有人看见他们吗,客人走完了吗,洗手间隔音吗,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会听见他放浪的喘息吗。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天之后他找过别人吗,他是无意来这个酒吧的吗,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他又会和什么人做这种事呢。
林北生眼里像迎来潮汐的海,脑里的疑惑次次起伏,理智被次次冲刷,动作却一次比一次重,听到周青先的喘息也不停止。
那支烟没有作用,他只觉得身体与理智都在燃烧。
周青先弓起身子迎合,脚背绷紧,脸往后侧,视线落在林北生眼下,嘴中喃喃,在说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他在期望得到什么呢,林北生这样想到,他在呼唤谁的名字吗。
林北生想不通,林北生不了解周青先,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他叫别人的名字。
于是他把手指插入周青先的口腔,模拟身下的动作,连这些地方都要粗暴地占有。
周青先顺从得要命,任由林北生摆布,甚至舌尖也在配合,将林北生的手指包裹住。
他的睫毛像承不住泪水的重量,眼里是一片荡漾的湖,他胸口那处很硬,像石子一样,环都快被染上温度,林北生轻轻一碰,他的身体便很快地颤抖一下。
是很疼吗,带了多久了。
林北生这么想到,动作却一点不温柔,掌心粗糙地捻去。
周青先的喉咙里发出悲鸣,被按得痛了才会下意识地咬一下林北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