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看有啥值钱的不?”大勇教唆着。
他们奔波这么久,身上的钱财也早已散尽,看着这个被他们捞上来的人身上衣料并不平凡,料定不是一般人家,身上定是会有些什么值钱的宝贝,到时候拿去一当,也是能在袁州内活过一段时日了。
再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山贼,做得就是那杀人放火的勾当,看着这样的尸体也是见怪不怪,现在只想着能从他身上捞得什么好处。
有那是最好不过,找不到高卫林,也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做其他的买卖,也是能活的。
大凡嫌恶地捏紧鼻子道:“就这种脏活想到我,这人在水里指不定躺了多久,混是腥臭味。”
他掀开层层浸水的外衣,在里头摸索着,摸到了一块玉牌,“嘿!还真有。”
但当他们看到那玉牌上刻的字后,瞬间傻眼了。
上面刻的是明毅两个字。
早在之前有过想要投靠高卫林的想法后,他们就打听个过高卫林一家的情况了,高卫林有个发妻,恩爱十余年,期间生有一子名唤高明毅。
且高卫林夫妇极为疼爱这个儿子,自他一出生就亲手刻了这个玉牌伴他长大,一直携身从不离身片刻,这怕是袁州城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牌子了。
这高明毅这么会死在这!?
大凡吓得将这身份玉牌给扔回了高明毅身上,方才那只攥有玉牌的手上留有几点牌上带来的水渍。
大凡眉头紧皱,向后退了几步道:“大勇,他是高卫林的儿子?”
高明毅不知在里面泡了多久,也不知因何掉进去的。
这么一想,这高卫林的夫人前些时日去了,灵堂正还摆在那高府内,而这高卫林不知所踪,高明毅却身死于江水之中。
这莫不是遭了天大的孽,才会变成这样?
二人原本就是想来投靠高卫林的,现在看到了高明毅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对着那块玉牌,心里又想又怕,最后还是决定将玉牌放回原处,为高明毅穿好了衣裳。
“大凡,把他放回去吧,免得别人连他的尸体也找不到,扔回江里,兴许还能有人能发现,我们现在这样的身份,不好露面。”大勇一脸凝重道。
“嗯。”大凡沉沉吐出一口气道。
之后将高明毅扔回江中,休息片刻后,二人就准备离去,去不了袁州,只能到别地另谋出路了。
也就是在这时,就碰见了正好把高卫林埋好后发现高明毅的朱浪。
从前都是对着人干的兄弟二人,此时碰见这突如其来的猪妖,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
“妖,妖妖妖妖啊!”大勇尖叫着。
朱浪面有不悦地看着他们,而后又笑得秘,像是心中留有的问题一下就解决了一般,他一个飞身瞬移到他们面前,逮住想跑的二人。
听到他的解释后,他们这才放下了几分害怕的心,但还是存有几分害怕对着朱浪那实属有些伤风化的脸。
原来不是吃他们的,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松了气后继续听他道来,而后才知道这高卫林也是死了。
并且这朱浪竟想让他们两个替代高卫林和高明毅!这不是明着面地偷梁换柱吗?
虽然他们现在急需一个新身份活下去,但是这个要求他们属实是办不到。
先不说真假,就是这脸根本就对不上,还有性格,与熟人间的往事,是很容易就暴露的。
朱浪说:“这个你们无需担心,我会用法术维持你们的面貌,只要在黑夜时不外出就可,至于那些记忆,我想办法弄来,搞到你们的脑子里,然后平日里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就不会暴露身份。”
山贼的身份和县官的身份是天差地别的,一个招人恨,一个招人喜。
“我们商量一下。”大勇苦笑道。
“没得商量,就是当个官,有什么难的,之后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这么好的事,一辈子怕是只有这么一次了。”朱浪威逼利诱道。
大凡见着朱浪那张脸就心慌得厉害,他连忙扯住大勇,对他挤挤眼,使了眼色,“我们答应,答应。”
高卫林和高明毅都死了,而且这猪妖还能帮他们换脸,别人尚且是看不出什么差错的,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人也可能没有了,这等买卖,不做白不做。
答应了之后,一开始他们两人还是有些许安分的,但是到了后来,在寨子里养出来的野性就全然暴露无遗了。
这期间,大勇好色的本性逐渐暴露,不顾那高卫林原来的名声,在外见倒漂亮的女人就要抢回去,完全就是之前那副山匪的本色。
大凡倒是没有他这般明目张胆,都是偷摸着干,他最喜欢的还是到赌坊中玩那些令他能够快活的东西。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就把高明毅和高卫林的名声给搞臭了。
而朱浪十分舒心地住在了高府,他也借着这个府宅,用那锁灵石建了能锁住妖力的石室。
朱浪有个癖好,他不喜欢那些人界的女人,喜欢妖界的,特别是原身怪异的,这也是为何他要建这所石室。
他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这才建成功石室。
四个月中,他很少去管他们两个人的事,都在忙着建造石室,这也给了他们两个作乱的底气。
后来的事,就是现在所知道的事情了。
“真不是个东西!”
最先开口的不是李安安之中任何一人,而是那跟着前来的郭全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郭全中用尽力气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