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想。”季夏橙没觉得羞耻,很快又甩出了问题:“盛景,你那么会,技术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破过戒了?”
盛景一口气没上来,想一口咬死她,可又怕她误会,闷闷地说:“你当我《房中术》白看了?我就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季夏橙看过他的书,厚厚一本,才不止他发到网上的三两页。
她由衷地说:“盛景,你可真厉害,理论知识第一次实际运用,就能运用的这么好!”
她也不是没有理论知识,上次没能实际运用一下实在是个遗憾,下回一定得用上。
又扯了几句其他的,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
要下山了,有些东西用的顺手,就想带下山去。
她来时一个人上山,盛景的司机和柳叔下山上山好几次,给她送来了很多的衣服。
柳叔最后一次下山,还给她取来了几本剧本,都是樊玉珠觉得不错,想让她看看,还声明:接不接都行,想看就看。
怎么说呢,毕竟日子终将继续!
下山时,仅她一个人的东西,就收拾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说来也好怪,行李箱刚刚装上汽车,山上飘起了零星雪花。
季夏橙站在小院外面看雪,也看紧闭的院门。雪花一朵一朵砸在脸上,盛景给她裹好了围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走吧!”盛景说:“山上冷,等明年夏天,我们再回来。”
季夏橙轻轻地“嗯”了一声。
盛景拥着她往停车场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们相互交措的脚印。
季夏橙来不及问盛景要不要跟她住酒店,开车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带回了家。
房门才推开,季夏橙就听见木蓝大叫的声音。
“师娘,师父!”
好几个月不见,木蓝长高了一大截。
英语学得还是稀烂,但摇卦的水平稳步上升。
木蓝这两个月快寂寞死了,师奶奶说,师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木蓝觉得师奶奶的话不对,师父娶了媳妇儿不光忘了娘,还忘了小徒弟。
连他摇卦写英语作业这么大的事儿,师父都不管了,真是啧啧。
木蓝很是热情,从屋里奔了出来,想往季夏橙怀里扑,但还没有扑进去,就被师父揪着后衣领拎到了一边去。
木蓝要生气了,气嗷嗷地说:“师父,你干什么?”
盛景道:“你太胖,你师娘可经不住你往她身上跳。”
木蓝正在长身体,又长骨头又长肉,才几个月不见,确实敦实了很多。
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豆芽菜了。
木蓝噘了噘嘴,这回没生扑,而是轻轻地抱了抱季夏橙,仰着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师娘,我好想你,我都准备好了,等放寒假上山找你跟师父的。”
季夏橙从进屋一直没有说话,那感觉很怪。
从山上的蓝天白云,到山下的霓虹灯闪烁。
从贫瘠的感情,到突然丰盈了一点。
若是放在电影里,可能一个镜头就切换了过去。
可她的脑海里,有无数个镜头跳跃拼凑,很俗的说,她感受到了爱,差一点点热泪盈眶。
季夏橙知道木蓝还在等她回应,她听见自己说:“我也好想你啊,小木蓝!你英语学的怎么样了?一定要做个中西结合的小道士,以后好出国跟其他洋教派交流。”
木蓝:“……”
戳孩子肺管子这种事情,原来他师娘也会干。
客厅的灯光不算明亮,盛景回头看了看季夏橙的身影,嘴角往上扬了扬。
然后小木蓝就被他打包送给了司机,带回了白家大宅。
木蓝被打包的时候,季夏橙正在洗澡。
等她包好了头发,穿好了睡衣出来,小孩不见了。
她问:“木蓝呢?”
他们刚刚明明说好了,睡觉前她会给他读英语绘本的。
盛景一点也不心虚地说:“他说想师奶奶了。”
季夏橙才不信盛景的鬼话,她眨巴眨巴眼睛直接问:“我好了?你想做?”
她晚饭喝得仍旧是补汤。
按理说自己身体好坏,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