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撇撇嘴:“上一个诬陷我狎妓的,现在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你若是再不懂事,我就跟刘喜合作,你猜东厂会变成什么样?”
京城谁不知道他练的是童子功,说他狎妓,谁信啊?
再说了,他也真的没有狎妓,只是来听个小曲儿罢了。
女人,家里有干净的。
武功不如他,就想给他扣帽子,也要有能力扣上才行。
万喻楼傻眼了,林浪如果真的跟西厂合作,东厂必被压得抬不起头,而他也会成为宫里的笑柄。
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个错,被拿下入狱,或者贬去看守皇陵了。
“你们都出去。”万喻楼带来的东厂番役都出去了,但房间里弹唱的姑娘依然在继续,哪怕是刚才林浪跟万喻楼动手,她都没停下来过。
看到林浪挥手,这才站起来微微鞠躬,抱着琵琶出去了,极为专业。
“林大人,刚才的事情,是咱家得罪了,改天万某请你喝酒。”
“但如今西厂刘喜气焰嚣张,而且西厂的权柄远超东厂和锦衣卫,你若跟他合作,迟早被西厂吞并。”
“不如我们合作,咱家知道锦衣卫也擅长搜集情报,我们联手办一些大案子,风头超过西厂,到时咱家会让朝堂一些重臣建议,关闭西厂,你觉得如何?”
林浪微微点头:“这才有个想要谈事儿的样子,合作才能让你的路更宽,你想办什么案子?”
万喻楼想了想:“最大的案子莫过于抓反贼,或者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咱家回去想一下,再跟林大人商量如何?”
万喻楼的野心也不小啊,林浪微微一笑:“可以啊,等你想到了,我们再商量合作的事情。”
他最喜欢合作了,好处自己拿,黑锅让别人背。
万喻楼拱拱手,打开房门,重新变成骄傲无比的模样:“咱们走。”
等上了马车,万喻楼突然吐出一口血。
他的眼中露出惊骇之色:“林浪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掌力还如此强悍?”
“难道说,他已经是大宗师?!”
对了一掌就受了伤,这才让他不得不改变对林浪的态度。
好汉,好太监不吃眼前亏。
“看来曹正淳和朱无视的死另有隐情,林浪绝不像大家以为的那么弱。”
他无法继续辖制锦衣卫,但可以用合作的名义,让锦衣卫去跟西厂对抗。
这段时间他正好示弱,好好壮大东厂实力和势力。
等到锦衣卫跟西厂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力挽狂澜,将锦衣卫和西厂全部压下去,恢复东厂的荣光!
飘香阁,老鸨走进林浪的房间里:“大人,还好有您在,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您是不知道,看到一群太监进来的时候,我都懵了,从来没接待过啊。”
“不用一个时辰,这件事就得传遍整个京城。”
这飘香阁的客人里,可有不少的官员子孙,那些人喝酒聊天的时候从来口无遮掩。
再说这种事儿,谁不觉得稀?
林浪微微一笑:“没事儿,这种不开眼的,以后不会有了。”
“客人都安抚好了吗?”
虽然是上午,可飘香阁还是有一些客人的,有些是昨夜留宿就没走,有些是大清早就来这儿消遣的。
对那些有钱人来说,想来就来,不管什么时间。
老鸨赶紧说道:“都安抚好了,每桌都送了一些糕点果脯,而且东厂的太监灰溜溜的走了,多少人都啧啧称。”
“估计以后他们会更愿意来咱们飘香阁,不但姑娘漂亮,嗓子好听,而且还不怕被打扰。”
谁来这儿玩的时候,想被人吓一跳啊,万一落下病根儿怎么办?
其实京城的那些清楼,每一家背后都有一些背景。
甚至不只是朝堂那些官员背后分红,还有的是东厂和西厂的,谁让这个产业赚钱呢。
但那些人哪怕背景不错,经营方面却比飘香阁差远了。
这次的事情之后,肯定更会被彻底比下去,飘香阁一家独大已经是定局。
要是能再兼并一两家,让飘香阁变得再大一些就更好了。
林浪吃着水果:“经营的事情,你自己有数就好。若是遇上困难就跟我说。”
“这两日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吗?”
老鸨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大人,我听说昨日被拿下的那个礼部尚书,实际上是被冤枉的,不过是西厂为了立功,刻意炮制了证据。”
“不过在礼部尚书的府邸,听说搜出了价值百万两的财物,这还没算他们家在外面的田庄、店铺等东西呢。”
老鸨觉得自己一年辛苦经营飘香阁,也不过能赚二三十万两,那礼部尚书才当多久啊,家里花销还那么大,居然还赚下这么大的家业,资产都快抵得上大明一年的税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