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吉时要到了,您该进去了。”
刘正风点点头:“你代为师在这里继续迎接宾客,切莫怠慢江湖前辈。”
此时大厅里,大家都是站着,但却有一个年轻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剥好的坚果仁儿,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其他人。
所有人也都看着林浪,不知道此人是谁,看起来好像也是宾客。
林浪也在打量着其他人,尤其是恒山派和华山派的人群,令狐冲躲闪着他的目光,似乎不愿与他过多接触。
仪琳也躲到了定逸师太的身后,但林浪依然打量着恒山其他尼姑。
啧~其他恒山弟子可没有仪琳那么俏。
制服派,终究也是要看脸的。
刘正风进来之后,看向大家说道:“感谢各位江湖同道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典,也感谢锦衣卫林百户能来参加。”
哗~~~
大厅里一片哗然,那竟然是官府的人?
他们这些江湖人,最忌惮跟官府打交道了,刘正风怎么想的。
甚至原本站在林浪身边的一些人,也都默默的往边上挪,似乎跟林浪靠得太近都是煎熬。
刘正风等到议论声稍弱,他拱拱手:“各位,刘某厌倦了江湖厮杀,决定从今日起,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以后江湖一切,与刘某再无关系,恳请各位江湖同道做个见证。”
刘正风的长子端着一个装了一半水的铜盆进来放下,刘正风正要走过去,门外传来一声高喊:“奉五岳盟主令,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暂缓。”
所有人都看向门外,嵩山十三太保在大嵩阳手费斌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大家都让开了一条路,不只是给左冷禅面子,嵩山十三太保也都是武道大师,放在许多小门派都能当掌门了。
定逸师太、岳不群、天门道人等都微微皱眉,嵩山派来晚了就不说,怎么左冷禅还以盟主的身份,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
刘正风也愣住了,林百户还真说对了,嵩山派一定会来阻拦他金盆洗手。
林浪将坚果丢进嘴里,顺手轻轻一推刘正风,刘正风的双手直接伸进了盆里。
费斌的手上,拿着五岳令旗,趾高气昂的准备宣布刘正风勾结日月魔教曲洋的事情呢,忽然耳边听见了水声。
刘正风此时双手正在水盆中拿出来,还往下滴水呢。
“大胆!刘正风,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谁让你洗手的?!”
费斌大怒,他都亮出五岳令旗了,刘正风居然毫不理会的去洗手了。
刘正风用锦帕擦了擦手:“刘某金盆洗手,还要他人同意吗?从此刻起,刘某再不是江湖人。”
费斌冷笑道:“刘正风,你身为衡山派长老,勾结日月魔教长老曲洋,以为金盆洗手就算了吗?”
“奉五岳盟主令,刘正风,跟我们回嵩山交代清楚。”
刘正风叹了口气,果然如林百户所说,即使金盆洗手,嵩山派也不会放过他。
尤其是他与魔教长老曲洋的事情被说出来,他看到华山、恒山和泰山三派的人也都退后一步。
“刘某若是不答应呢?”刘正风反问道。
费斌强硬的说道:“那你刘府上下,就别想活了!勾结日月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群嵩山派弟子压着刘正风的家眷走出来。
恒山定逸师太冷哼一声:“嵩山派此举太过了,居然牵连刘师弟的家人。”
只有定逸师太替他说了句话,其他江湖同道都默不作声。
刘正风彻底失望了,求助似的看向林浪,你不是说你能解决吗?
林浪端起茶盏漱漱口,忽然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大胆!嵩山派是要造反吗?!”
费斌一脸懵逼,嵩山派什么时候说要造反了?
他这次来,只是抓住刘正风,打击衡山派的江湖声望。
“你是谁,胡说些什么,我是奉左盟主令,刘正风勾结日月魔教,意欲残害江湖同道……”
林浪站起身:“左盟主?他是什么盟主啊,几品官,隶属于哪个衙门口?”
“刘正风是我锦衣卫小旗,朝廷命官。你嵩山派竟然敢派人围攻朝廷命官府邸,还要杀害朝廷命官及其家属。”
“我看嵩山左冷禅分明是藐视朝廷,意欲谋反!”
费斌恼羞成怒:“哼,就凭你一个人,空口白牙,也想吓唬我?”
林浪亮出锦衣卫百户的腰牌:“费斌,今日这里有几千只眼睛看着,你嵩山派敢动刘府任何一人,就是人证物证俱在。”
“我会跟上头举告,嵩山有左冷禅者,聚众作乱,自封盟主,制作黄袍令旗,出口成旨,意图谋反。”
“你嵩山派挡得住十万大军吗?挡得住红衣大炮吗?挡得住浩浩天威吗?”
林浪不断地扣帽子,一个人竟压制了嵩山派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