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没有管那几人怎么看,因为注定不会有深入交集的人,也根本不必去理会她们的想法。
江楚直接找到了管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说,你是一名卦师,已经卜到了那些货物的下落?”焦管事不由一愣。
江楚请他借一步说话。
焦管事看了看她,虽然面有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来到无人之处后,江楚就说自己是雨潇学院卦院的学生。
“我虽然还是一名学生,但卦术出众,全院学生皆知道我,如果不信你随处打听一下便知。”江楚说道。
“原来是雨潇学院的天才,真是失敬。”
焦管事笑着说道,“却不知姑娘卜出了什么结果?”
他虽然有礼,但实际上并未相信江楚的话。
不,应该说他信了江楚雨潇学院学生的身份,但却对她所说的“卦术出众”之言深表怀疑。
如果江楚说她是雨潇武院的学生,那可能焦管事还会高看她几分,但是卦院……
稍懂一点的人就会知道,雨潇学院里最差的就是卦师,所以就算她是卦院的学生那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实不相瞒,我有要事在身,需要快些离开回音谷,所以我并未有别的图谋,只是想让你们快些找到货物,然后重新出发罢了。”
江楚看同了他的质疑,解释道,“方才我上了马车时听到那几位大娘嫂嫂说了货物丢失的情况,也有了一些分析,如果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管事及时指正。”
焦管事点了点头,“请讲。”
事到如今,焦管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该查的人都查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但都毫无所获。
各种可能性都排除了,到现在竟然毫无一丝方向!
眼看着耽误了两日,今天是必须离开的时候了,他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在无人发现的时候,焦管事的背都显得有些佝偻了。
沉甸甸的压力,后悔与自责!
在这种时刻,他就是抱着随便试试的想法,成就成,不成也不会更糟糕了。
“我方才在想,要怎样才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要把那五车的货物给全部偷走,首先就是看守货物的四人一定是要被动手脚的……”
江楚把刚才思索的思路全都给焦管事说了一下。
焦管事听着听着,面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赞赏。
这年轻的姑娘别的不说,在思路上确实是没有问题的,人也很聪颖。
“你说的不错,那四人自己并不知道有昏睡过,还是我一直催问之下他们才回想起来,好像有一小会儿时间里是迷迷糊糊的,但也只想到这里而已。”焦管事说道,“因为雨声太大,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怪的声音和动静,而且那四人我很肯定,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能被派去看守马车的四人自然是焦管事最信任的手下,如果说这里面一个人有异心那便也罢了,但是四个人同时有异心,那这不可能。
而且这四人平时也不算多亲近,是他临时定了这四人去看守,他们连商量的时间都不够。
“当天既然下雨,那地上泥泞,可有留下什么脚印?”江楚问。
焦管事摇摇头,“我们的队伍人多,那天下雨突然,大家四处避雨,各处纷杂的脚印留下了不少,所以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楚点了点头。
线索的确非常之少,也难怪就连经验丰富的焦管事也没有任何办法,事情发生两天了仍然没能解决。
“姑娘你说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内奸迷昏四人并把东西临时藏在了某处。”
焦管事苦笑摇头,“这一点我也有想过,那天我们避雨总共避了一个半时辰,我这些天派人寻找的时候已经把周围两个时辰以内能走到的地方全都查了一遍了,也找了附近的人问过,但不管是接头的人,还是货物的踪迹,全都没有发现。”
假设真的是这种可能性,是有内奸把东西给搬走了,那接下来无非是有人过来接头取走这批货,要么就是没有人接头,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货给藏了起来。
如果有人接头,那一批人带着东西走也是很显眼的,焦管事找了两天也没有发现。
至于藏着货更是不可能了,他带着人把能藏东西的地方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焦管事果然是思虑周全之人,所有该考虑到的都已经考虑到了。”江楚先是赞赏了一下,然后就问,“但你可知我卜到的结果?”
焦管事一愣,“你的结果不就是东西被搬走藏起来了?”
“是这样,但不止是这样。”江楚指了指脚下这片土地,“准确的说,我卜到的结果是那批货物就在附近,而且直到此刻也还在附近,并没有被人带走。”
“这不可能!附近我全都有查过了。”
“那如果是对方用了什么遮掩的手段呢?比如有隐匿功能的符篆,又比如说,阵法?”
江楚问。
焦管事愕然。
有隐匿功能的符篆,和阵法?
他的心中急转,开始思索这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