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能不能允许自己和季匪亲密这件事阻隔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天有没有工作要忙。
其他的,都无所谓。
季匪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你没工作的话我就可以得寸进尺么?”他低头,附在她耳边有些无奈地问:“程程,你知不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
厮磨纠缠中,程见烟耳根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她沉默片刻,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知道的。”
季匪微微直起身子,琥珀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她。
程见烟的眼睛也一样认真:“其实我之前说谎了,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当时那么说,是不想让自己显得独占欲过剩。”
“说实话,如果你有这种需求时而需要的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季匪怔怔的听着她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今天的程见烟过于诚实,直白,让他莫名有种中了彩票的错觉。
不,比中彩票更惊喜。
可对于程见烟而言,她如果连自己的自卑都可以解剖,坦诚面对,那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继续说谎的了。
这只是一种需求和独占欲而已,很真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程。”季匪忍不住低头亲她,声音含糊:“你会把我惯坏的。”
程见烟胸口不自觉的上下起伏,落在肩下的衣服越来越低,
听到季匪的话,她不自觉的有些恍惚。
怎么能说是她把他惯坏呢。
一直以来,都是季匪惯着她啊……
“如果不舒服。”男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像是紧紧绷着,那种本来凌厉的清爽感带上了一丝嘶哑的缱绻:“就随时喊停。”
虽然很诱人,但他给她随时反悔的机会。
“不会。”程见烟抱住他,说的笃定:“我不怕疼。”
现在的感觉只是热,发丝都沁出了汗,一点一点顺进眼睛里,刺激的她眸子眯起来。
程见烟闭上眼睛缓解好久,才重新睁开,轻轻抬起,她看见季匪汗湿的发丝落在额前。
半遮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依旧亮的惊人,像是蕴着一团火苗,渐渐烈火燎原……
其实,程见烟一直最喜欢季匪的眼睛。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少年的眼睛里有种野蛮生长的生机勃勃。
她喜欢,羡慕这样的眼睛,因为这样的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一滩死水一样的眼睛里。
正想着,程见烟就觉得胸口一痛,她秀眉不自觉的蹙起,回过来。
是季匪咬了她一口,正含糊着,有些不满地嘟囔:“在想什么?”
“……想你。”程见烟诚实的回答。
“想我?”季匪忍不住笑了:“我不是就在你面前么?”
程见烟没说话,她有点不好意思。
总不能说,她在想季匪十八岁的样子。
还好在这个时候,季匪不会钻牛角尖儿的逼问她什么。
可他们像是一种野狼和兔子的关系。
野狼捉住了兔子,却没有直接把她拆吃入腹,而是牙齿啃咬着她的动脉,酥酥麻麻,让猎物觉得痒到骨子里。她咬着唇,忍着堆砌在喉咙里的叫声。
那是一种十分危险,每个细胞都在紧张的状态中,肾上激素狂飙的感觉。
程见烟第一次觉得,她是只随时可能丧命的兔子。
“程程。”季匪还讨人厌的在她耳边不断嘀咕:“跟我说话。”
“呃。”程见烟短促地叫了声,艰难问:“说什么?”
她连喘气都有些费力了。
“说什么都行,叫我的名字也行。”季匪眼睛很亮,目光灼灼的盯着面色嫣红的女人。
他其实没什么鲜明的目的,就是想听她的声音。
做这种事难免有些不公平的——例如程见烟快晕过去了,但他兴奋的要命,而且精百倍。
程见烟秀眉紧紧皱起来,声音难得带了丝怨怼的娇憨:“季匪,你真烦人……”
季匪笑的更开心了。
“刚刚和陈非他们一起打球时,他问了我个问题。”季匪帮她拨了拨耳边汗涔涔的头发,声音喑哑:“他问,我体力这么好,你能不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