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接受别人的理由,也是一种尊重。
“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了。”路芙摸了摸下巴,压低声音问程见烟:“季匪以前见过你卸妆的样子吗?他怎么认识你?”
这件事她从季匪刚来的时候就好了,一直等到人走,才有机会问出来。
程见烟目光微微闪烁,顿了片刻低声道:“他猜的。”
要是就着这个问题解释起来,那真的没完没了了。
“阿匪!阿匪!你小子……”
傅厦一路追着季匪到大堂,喊了几声他都不应,最后只能皱着眉头跑过去从后面扒住他的肩:“我说,你他妈等会儿不行啊?”
“松开。”季匪随便一抖,就挣开来了。
傅厦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有些无语:“正玩儿着呢,你这说走就走?也太不给老同学面子了。”
季匪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弹出根烟到唇间,烟雾缭绕中立体的侧脸轮廓冷淡至极:“没意思。”
再说,他和赵烁打过招呼了。
“没意思?你刚才不是玩儿的挺嗨?还特意发微信告诉我程见烟是方片。”傅厦顿了下,声音沉了几分:“季匪,玩游戏也得玩儿得起。”
季匪长眉蹙起,琥珀色的瞳孔里清凌凌,没有任何情绪:“你想说什么?”
“我他妈想说班长有了未婚夫,你如丧考妣干什么?”傅厦同样皱着眉,压低声音:“我知道你高中时候和班长走得近,但…”
“你不会现在还惦记着她吧?”
季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傅厦笑,想了想才说:“这得取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班长是个漂亮妞的。”
“……”
“我整容女见得多了,班长那张脸一看就不是整的,周思卉她们净说屁话。”傅厦耸了耸肩,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既然底子就这么漂亮,那高中时候就是刻意扮丑,你是不是早看过班长庐山真面目了?”
“啧啧,班长这人也真是怪,一般人都是往好看了打扮,她倒往丑了扮,你知道班长是怎么想的么?”
“我不知道。”季匪冷冷的看着他:“我没你这么能瞎猜。”
长舌妇似的,还推理起来了。
“呵,嘴硬,我还不知道你?”傅厦嗤笑:“只是你惦记班长也没用,你听见了,她有未婚夫。”
有些人,天生是别人不爱听什么他说什么的。
季匪彻底冷淡下来,有些烦躁的拔掉唇间吸了一半的烟,扔掉。
“跟我没关系。”他嘴硬,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很快傅厦兜里的手机就‘嗡’的一声。
“嗯?”傅厦扫开,纳闷的看着他给自己发过来的手机号码:“这什么?”
“陈非的号码,你加一下。”季匪吩咐:“回头找几个朋友,去他那俱乐部办几张年卡。”
陈非是网球俱乐部的教练,刚才在桌上聊到的。
办几张卡意思意思,权当感谢他给自己让座了。
“啊?”傅厦却有些疑惑:“去那儿办卡干嘛?”
“想打网球了。”
季匪随便找了个借口,又折身从大堂返回包厢外的长廊。
“你干嘛去?”傅厦问:“不走了?”
“走。”季匪顿了顿:“用下洗手间,甭管我。”
真够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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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匪出去后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傅厦才回来,笑容温和的对众人解释了一下季匪是有事先走,让大家担待。
老同学们纷纷表示不在意。
本来嘛,吃喝玩乐三个多小时的场子也该散了。
没多久,赵烁和高麦就肩搭着肩的去结账。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已经有人结过了。
“结过了?”赵烁有些懵:“谁结的?”
二三十个人在这儿吃饭可不便宜,他是做好了一个月工资打水漂的准备的,结果谁这么慷慨?
服务生笑而不语,只是说:“先生直接走就好。”
赵烁和高麦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可等到折回包厢,脑子里才不约而同的浮现‘季匪’这个名字。
包厢的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外走,程见烟叫路芙先走不用等她一起,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毕竟十分钟前苏轩发来微信,已经到门口等着接她了。